花眠身边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准备怎么把你怎么办”
花眠仍旧不语,他人都被掳来了,稂莠怎么办她还有反驳的能力?
这个稂莠,倒是极为讲究,这房间里虽然简陋,他可没漏掉那梳妆台上被精心放在手帕上的凤尾金簪,还有窗子旁讲究的书桌和宣纸上秀气的簪花小字,这字没有几年练不出来。
稂莠侧着身,右手支起脑袋面朝花眠说“看我多好,你留下来陪我吧别走了,放心等你死了我给你披麻戴孝可好?”
花眠侧着头看着他“我还有事情要做,不能留在这里”披麻戴孝?还真能想。
稂莠道“我若不放呢?”
花眠淡然道“我若被你杀,你一定会为我陪葬,你若不放我不出半月一定有人寻我,到时你拦不住我”
稂莠一听,丧气的朝枕头一栽,将脸埋在枕头里闷闷道“那我跟你一起走,我可以保护你行不?”
花眠躺平看着屋顶,说道“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要往哪里去,你只知道我的名字,就要跟我走?”
稂莠依旧闷闷的说道“我都和你同床共枕了,你都不带我”
这话一听,花眠都觉得他是睡了人家姑娘不负责任的滚蛋。满头黑线。
稂莠见花眠不答,便幽幽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你有一种让人盲目信任的感觉”
花眠摇头“从来没有,你要是不杀我,让我睡觉。”
稂莠瘪嘴“那你睡吧”
翌日
花眠正站屋檐下,细细的打量这个山寨,昨晚上天色太黑,他也没注意,今早起来才发现这山寨正处在山坳里,若不走近些,哪怕站在正上方也不一定能发现。
山寨并不算大,她目光所及都是房屋,房间都是一样的大小,不知为何,这山寨中许多的老者,正如稂莠所说没有一个女子,连年轻人也没有几个,很是奇怪。
整个山寨不大,说不上舒适,甚至简陋,除了几间房屋,什么都没有。
从身边过的几个人,都偷摸的朝花眠看上一眼,然后快步离开,像是洪水猛兽,让花眠微微侧目,他带着面具的啊。
忽然感觉到衣摆处有拉扯的感觉,低头一看,花眠对上一双湿漉漉的小眼睛,再看原来是一个小男孩儿,很是可爱,只是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大人的旧衣服改小的,不过很是干净。
想必就是稂莠说的弟弟了吧。只是看起来哪有五岁的样子,就像三四岁。
花眠蹲下身子,对上小男孩,捏了捏他的小脸,这手感一下就让花眠爱上了,柔声问道“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一脸好奇的看着花眠,奶声奶气的说“郎秀”
花眠一愣,稂莠,郎秀。
他本以为稂莠的名字是谐音,没想到。
一身无室无家,半世不稂不莠。
这父母怎就给儿女取了这般的名字。
&稂不莠,不郎不秀,是我们娘亲对爹爹的看法”不知何时站在转弯处的稂莠轻声说道。
郎秀一听,转身朝着稂莠颠颠的跑去,抱着稂莠的腿肚子,奶声奶气的喊着“姐姐,姐姐”
稂莠揉着郎秀毛茸茸的小脑袋继续道“我爹本就是这山寨的老大,我娘是户部侍郎家的嫡出小姐,是在游玩时被爹抢来的,娘亲恨爹爹毁了他的一生,对我和弟弟也是厌恶至极,给我和弟弟取了这个名字,而爹爹并不知晓这意思,还觉得甚是好听”
花眠看着稂莠嘴角泛起的苦笑,问道“为何这山寨中这么多老人?”
稂莠蹲下身,对上稂莠的小脑袋,亲了亲它的脸蛋儿,朝着花眠道
&亲在生秀儿的时候落下了病根,两年前就去世了,爹爹虽是草寇,确真是爱惨了娘亲,娘亲病逝不过几日,爹爹竟然抑郁而终,后来山寨的人争权,当时的二当家不顾我们的死活,将我们姐俩和不愿听从于他的人带着山寨原先的老人逐出了寨子,我们便流落在了这里,哪里有一百多号人,不过四五十人,年轻的不过一二十人,那些老人多半是他们的父母,生活所迫,我们不得不打家劫舍,勉强过活罢了”
花眠嘲笑道“那看来我跟着你是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合着都是纸老虎啊。
稂莠微囧,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十二章 稂莠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