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天又还要穿婚纱,于是就先洗澡去了。
丁怀秀在家的时候就习惯早睡,见她走了,眼皮再也撑不住,也在顾群妈妈的安排下睡觉去了。
卢建华于是带着几个孩子出了顾家,沿着山路往外走,去他们的停车处。
他们的车停得很远,大概快有一里路的样子,原因是顾家和顾群家叔叔家的院子要留着明天让婚车进来,不能占用。
荒山野岭的,幸亏两辆车挨着,要不然还真有些令人犯怵。
赵海耀还真准备了扑克牌,几姐弟虽然困,但莫名地睡不着,干脆就轮着斗地主,卢建华不参与他们,自己去了出租车上睡觉。
刚开始的时候,五个人挤在一车,车上开着空调,几个人又兴奋,就在扶手箱上打牌,热热闹闹的倒也不觉得冷。
等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个个都开始哈欠连天,困出天际,眼里甚至涌出泪花,视线被糊住,连牌面都看不太清了。
“哎哟,我不行了,哈……哭死我了,不行我要睡了。”卢语洁是第一个熬不住的,她推了推旁边的卢语皓,“你快赶紧去睡,我坐中间腿都伸不直。
整个车上就还剩卢语皓和赵海耀清醒一点儿,卢语皓一副还想玩牌的样子,赵海耀发了话,“你快过去睡吧,要玩我们下次多的是机会玩,我明天还要开车,不能再玩了。”
赵海耀毕竟是他们当中年龄最大的人,又已经参加工作,比较有威信,卢语皓也没说什么,就去了旁边的出租车。
谁知道大家伙都忘了问卢建华要车钥匙,车子已经自动上锁,只能听到发动机运转的声音。
卢建华睡觉又睡得比较死,眼下敲窗户都没什么反应,卢语皓乍然从温暖的环境里出来,在零下四度的车外站了一分钟不到就打了个喷嚏。
卢辛雯近一年都在家,自然了解父亲,只怕等叫醒父亲后卢语皓已经冻成冰棍了,她只好把卢语皓喊上了车,顺便和卢语皓调换了位置,让卢语皓坐到了副驾上。
没办法,卢语皓长得快,小伙子已经一米七几,手长脚长的,挤在后排根本没法睡。
就这样,赵海耀睡驾驶室,卢语皓睡副驾,剩下三姐妹挤在后排,卢语洁还是没能逃脱睡中间的命运,谁叫她怕冷,中间暖和。
因为三姐妹都在后排,所以前面两个人的椅子也不能放得太倒,否则后面空间太逼仄,没法坐人。
车上只有两个抱枕,抱枕可以打开变成被子,卢家三姐妹共用一床被子,又给了卢语皓一床,赵海耀这个姐夫哥只有把羽绒服盖在身上,反着将手穿进袖子里保暖。
即便条件艰苦,也没有别的办法,五人只有将就着睡了过去。
渐渐的,车内一片静谧。
但是车子不行驶,半个小时后没人操作,它就会主动熄火。
之前几人打牌的时候还不觉得,车子响起提示音后选择不熄火就继续玩,但这会儿大家都睡了过去,一个个都是年轻人,睡得死沉,根本听不到车子的提示音,也感觉不到发动机已经停止运行,等察觉到空调关了的时候,早被冻得不行。
卢辛语对冷最敏感,再加上她睡在最旁边,被子都被中间的卢语洁抢了去,每次都是最先被冷醒那个人。
这一晚上,她都不记得自己戳了赵海耀几次让他重新发动车了。
凌晨五点半的时候,卢建华敲窗把他们叫醒。
几个人明显没睡够,脑袋像是被人敲了一棒槌似的,晕晕乎乎的,好半天才醒过神来,意识到身在何处。
“嗯哼!”卢辛语试图清了一下嗓子,然后悲催地发现,她的嗓子非常的痛。
“你怎么了?”卢辛雯问。
“姐,你的嗓——”卢语洁连忙闭上嘴巴,一脸惊恐,因为她的声音和大姐卢辛雯的一样,瓮声瓮气的,明显鼻塞了。
赵海耀擤了一下鼻涕,卢语皓也抽了张纸,他俩症状和她们不同,但很显然,一觉醒来,大家无一例外都感冒了。
“昨晚冻死我了,我现在只觉得浑身酸痛,不想动怎么办?”卢语洁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她从来没熬过夜,没想到第一次熬夜的经历就这么惨痛。
卢辛语也点了点头,觉得眼角都有些火辣辣的,感冒就算了
120 夜宿荒山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