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岚彩霞,香玉与紫鹊像好姐妹一般,出了延禧宫的宫门,紫鹊搀扶着走路如弱柳扶风,只穿着一身淡绿大氅,身上披着藕荷色蓝缎子披风的香玉,神采飞扬地刚走到皇宫的甬道,四周就传来小人与老妇女丧心病狂,穷凶极恶的辱骂声与议论声,几名贵人故意向香玉瞥了一个大白眼,旁敲侧击地对香玉冷嘲热讽,小声羞辱。
香玉不由得那如彩霞又白皙的双靥,迅速脸红耳赤地低下了头。
“这是青贵人青兰吧?哎哟!昔日你那个结义的好姐妹苏云哪去了?在皇上面前那么的美丽风光,现在竟然这么一脸憔悴,又萎靡不振,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这时,珠光宝气,穿着大红色大氅,娥眉一皱,扭着腰肢,云鬟叠翠的金贵人喜塔腊金钗与琅嬅贵人琅嬅,盛气凌人,颐指气使,又光彩夺目地步到了香玉与紫鹃的面前。
“金贵人,琅嬅贵人,你们是贵人,我们主儿也是贵人,你们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中,对我们主儿这样侮辱,还出言不逊,你们是欺人太甚了吧!”香玉身边的紫鹃,怒气上涌,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突然挺身步出,鸭蛋脸嗔怒地为香玉打抱不平道。
“大胆,你一个小宫女,竟然敢与主子回嘴,宝珠,琥珀,给本宫重重的打!”金贵人凤目圆睁,气焰嚣张,大声对身边的宫女琥珀丧心病狂地尖叫道。
“金贵人,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公然指使奴婢打人,你是不是欺人太甚?”香玉见金贵人要欺负紫鹃,立刻杏眼圆睁,一脸果毅地挡在了紫鹃的眼前。
“青贵人,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包庇你的丫头,你才是成何体统!”金贵人气得柳眉倒竖,七窍冒烟,冲上来对着香玉那白皙的粉靥,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
香玉捂着那通红火辣的粉颊,因为她没有防备又猝不及防,被打得珠泪滚滚,一脸的委屈,但是她还是十分倔强地对仗势欺人的金贵人反问道“金贵人,你不但指使奴婢打人,还颐指气使毒打本宫,你是皇上册封的贵人,本宫也是贵人,你真是欺人太甚,这个皇宫,谁又比谁尊贵些?”
“你这个狐媚子,看你这扫把星的样儿,你还贵人?皇上恐怕早就把你忘了,现在皇上专宠的是馨贵人,你难道没有听过,这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你只是一个失宠的贵人,皇上恐怕早就把你忘到九霄云外,你自己看看,你自己还是什么劳什子?”金贵人不但没有因为香玉的勇敢反抗而善罢甘休,竟反而扑到香玉的面前,那戴着金护指的春葱手,又对着香玉的粉颊打了一个耳光。
“主儿!”紫鹊见香玉因为身子太瘦弱,打不过金贵人,迅速扶着香玉躲到了她背后,然后心疼如斯地看着香玉粉颊上那火辣辣的伤。
“金贵人,你在甬道打我们主儿耳光就算了,现在还肆无忌惮又打我们主儿,你这是仗势欺人,肆意妄为!”紫鹃怒视着一脸飞扬跋扈的金贵人,怒火上涌道。
“本宫就打她了,你个小妮子敢拿本宫怎么样?”金贵人不但没有一点的惭愧,还气势汹汹地步到了紫鹃面前,又颐指气使地举手打来。
“金贵人,你慢动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名面若中秋之月,眉目如画,玉树临风,超凡脱俗的男子,穿着蟒袍,与一个侍卫步到了金贵人与香玉紫鹃的面前。
“你是荣贝勒?在青海冲锋陷阵的贝勒弘毓?本宫是你的母辈,在这里斥责后宫以下犯上的宫女,你来管什么闲事?”金贵人凤目圆睁,一脸的蛮横无理,怒视着这名眉清目秀的男子。
“荣贝勒?”明眸里还渗着泪珠,心中十分委屈的香玉,突然听到弘毓的名字,不由得心中突然如小兔乱跳,惊喜地抬起了头。
弘毓正巧含情脉脉,与眉尖若蹙的香玉四目对峙。
“荣贝勒,虽然你是皇上册封的大清第一巴图鲁,但是大清的后宫有后宫的宫规,本宫叱骂奴婢,你不能管闲事!”金贵人暗暗窥见弘毓与香玉四目柔情蜜意,不由得更加杀气腾腾道。
“金贵人,大清宫规没有让你毒打与你平阶的妃嫔吧,若你再敢仗势欺人,随心所欲地欺负青贵人,本贝勒就请你海涵了!”弘毓对着盛气凌人,一脸凶恶的金贵人,忽然将自己的拳头紧紧握紧。
“弘毓,你想打人?”金贵人见弘毓眸子圆睁,吓得魂飞魄散,
第八章 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