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就可以看出,一个法系的形成,其根本依托是一个与众不同且影响力巨大的文明。除了英美法系是近代形成的,其他四个法系的形成与传承,都有几千年的历史。
而十一位大法官,分别来自美国、英国、中国、苏联、加拿大、法国、澳大利亚、荷兰、印度、新西兰、菲律宾,其法律背景,至少包含四个法系。这样一来,量刑的标准便开始五花八门了起来。
有法官主张从重量刑,这些甲级战犯通通都要上绞刑架。有的法官,诸如印度的法官帕尔,便主张所有的被告无罪。别说上绞刑架了,连监狱都不用蹲。而苏联和澳大利亚两国,当时国内已经废除了死刑,所以,是否要对这些日本战犯处以死刑,还是需要考量的,虽然日本人把苏联人和澳大利亚人都得罪的不轻。
所以,在威伯宣布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庭审就此结束之时,十一位大法官的内部较量便开始了。谁都试图说服对方,遵照自己的法律背景对战犯进行量刑。
不过,也有某些事情,能让这些大法官们暂时搁置争议,共同关注,比如说,余生导演的电影《拉贝日记》上映这件事情。
余生拍摄的这一版《拉贝日记》,与后世法国导演佛罗瑞·加仑伯格拍摄的那一版截然不同。余生没有强硬的将当年南京大屠杀的场景虚构生造出来。在涉及日本人在南京暴行的时候,他并不是用演员来表达的,而是用真实的历史纪录影像。
而没有具体的真实纪录影像的场景,余生也会根据拉贝在日记中的描述尽力还原,如果还原不了,也不太要紧。因为如今的拉贝还在世。余生派青小艺飞了几趟德国,根据青小艺的整理,将当年南京城沦陷时的影像逐渐还原出来。
人的本性,其实是在回避真实的。正因如此,才会相信梦幻,以及一些华美的东西。一旦面对真实,反而会觉得枯燥无味,酷烈难当。不得不在看到时,经过自己的心理修饰,才能接受。
而余生要用的就是这种真实的触感,他没有回避南京城中日本人的肆意屠杀,烧杀抢掠,灭绝人性的杀人比赛,与染红江水的血腥浮尸。
在关于日本人的暴行上,他每一个镜头都会追求真实。舍弃掉蒙太奇等一切摄影技巧。以一个确实存在的旁观者的视角,记录着南京城中真切的一幕。这样的拍摄,如同后世毫无摄影技巧的人,拿着手机乱拍。
虽然粗糙,但是却真实至极。当血腥溅开,无数中国人在日本军队的枪口前倒下时,没有人会认为这是在演戏。所以,有格外撕心裂肺的痛楚。
然而,电影这个东西,终究是和人的梦幻有关。余生在处理与拉贝营建安全区的故事片段时,便放弃了这种追求真实的镜头表现。反而去追求一种故事般的梦幻,场景怎么温馨怎么布置,拉贝怎么善良就怎么演,丝毫不怕有所夸大。
而拉贝坐在油灯下,写信抗议日本人和计算安全区中还剩下多少米粮食盐的场景,更是被余生拍的如同在自己家一样舒适安逸。
一个患有糖尿病,而身体不适的拉贝,在昏黄的灯光下,仔细记录着:“斯迈思博士打来电话说:我们在城里有六万袋米,在下关有三五四千袋米。这也许够用了。我们缺少的是用于临时住所(草棚)的席子。天气寒冷,不管怎样,得安排人们住宿。……”
如同身为家中顶梁柱的男子,在计算以后的生活用度一般。
虽然这种拍摄手法,有所夸大。但是,这正是余生所追求的效果,日本人无比恶劣血腥的真实,与拉贝营造出的、如天堂般的避难所,构成了一种鲜明而强烈的对比。
如同天使与魔鬼、佛陀与魔头、光明与黑暗之间,不可调和的对立。使得美者越发美丽,丑者越发丑陋。在极为强烈的对比中,观众想不留下深刻的印象都难。
当然,表现丑陋,也是有一定难度的。日本人在南京,不仅仅是杀人放火,更是把南京当成了一个巨大的妓院。欺侮的女子,记录在案的便有数万起,没有记录在案不计其数。仅仅根据《拉贝日记》中的记载,便有数千起之多。
余生想要真实表现南京大屠杀,便不能回避这一点。不过,要拍摄这个镜头,便需要大量的年轻女子。并且,是要愿意在众人面前拍一些暴露镜头,并给公众放
第二百七十七章 《拉贝日记》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