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辰的地位已经不是舒贵妃所能撼动的了,就说现在,已经没有比如今更加方便操控舒贵妃的时候了,所以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来利用舒贵妃给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正当祝星辰想完这一切的时候,却说那一直在旁边默默听完全部谈话的陈贵人,悄然来到祝星辰的身边,出声问道:“妹妹,你刚才对舒贵妃娘娘悄悄说了什么话?不知能否告知姐姐一二。”
祝星辰挑了挑眉头,淡淡的瞥了陈贵人一眼,莞尔一笑道:“妹妹跟舒贵妃娘娘说了一些能够帮助到她的话,相信不久的将来,舒贵妃娘娘便能洗脱冤屈,重新获得皇上垂怜了。”
陈贵人见祝星辰似乎并不想跟自己在这个话题继续详谈下去的样子后,便也没有再继续对着这个话题追问下去了。接着饮水遮去深思的神情,眸光微滞在顾氏脸上转了一圈,笑容渐渐淡下,把手中的杯盏一搁,清水晃了晃溢到桌案上,眸光如霜:“我素闻妹妹与叶赫那拉氏情同姐妹,“在穆答应的眼中好姐妹就应这样,哎呦!若是那天你有难想拖那慎贵人一起下水。”掩唇一笑,“只怕那慎贵人可不愿啊。”挑眉瞧她,“水关乎的性命,妹妹我当然惜得紧。也不用姐姐你提醒,当心当心你自个儿!”
此时夜深露重,骤听西风敲窗,柔荑摩挲檀椅雕镂文曲下凡纹样,幽幽漆眸柔静无波似湖水平静,温润携揉缕浅笑靥凝眸而视:“愿不愿意也不是禁足的顾答应能决定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本主愿意给你脸你也不要蹬鼻子上脸!妹妹自个儿早早离场,想不想听听后面的趣事?”
“我自是不能决定,可也不是穆答应你…可以决定的!”缓了口气,“姐姐说姐姐就听,不说自然就不听咯。”
进退有度心思谨慎,顾氏亦不可小觑,端盏未饮偶闻鸟雀声起,抚摸杯盏玉瓷若有所思,红墙高瓦后宫内的琐事岂能一言两语能道得清说得明,搭椅臂起身踱步近人侧啧啧叹声:“慎贵人为多数推举,负责抓阄事宜,叶赫那拉氏得不到自个儿想要的签底,痛失良机,妹妹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叶赫那拉氏已是腐木一株,妹妹为何还要久栖不去?”
“多数人推举慎贵人,这其中缘由啊妹妹或许也猜的一二。”半痴笑半正经,“不用妹妹点破吧。”顿,方续,“叶赫那拉氏是没有了从前的风光,不过那个突厥贵女好像也…”故意叹气的摇了摇头,“不管选择何处帮何人何人助我,也不过一个‘利’字当头。”此时的心境亦不复当初,意蕴尽藏语底。
转身慵懒斜依椅,美目盼兮清容缱绻,笼了鹤羽锦氅,素手拂过耳边珠翠沥沥作响,声线冷然:“叶赫那拉氏,不过是只秋后的蚂蚱,本主倒要看看她还能蹦跶多久,突厥闺女再怎不得宠这家世也比叶赫那拉氏来的尊贵,皇上也许还能顾及两国情谊,而这叶赫那拉氏呢?我和妹妹一样,要的是个利益当头,不过哪方的利益多,妹妹岂能不知?还是故作不知?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这慎贵人毕竟是它国的,皇上将来又怎会允许一个外族女子掌后宫大权呢?至于叶赫那拉氏,再怎样也比你我强。”感觉今天自己话多了,便也停了下来,“如今呐穆答应水也喝了,除夕后来的事儿也说了,可还有事儿?如果没吖,清漪,送客。”
珠帘半卷,袅枝啼露动芳音,面露讥色眸观顾氏,指缝露入砭骨的风,只一遍遍的掀盖,俟她不耐烦地道出送客二字,扶椅臂而起欠身道:“玉蕤,咱们回去,顾答应都下了逐客令,也没必要死皮赖脸地坐在这儿讨水喝。”玉蕤笑出声旋即扶了我悠闲踱步出阁,临槛之际方对顾氏的婢子屈膝道:“姐姐不必送了,就算送,也出不了这纯裕阁的门,禁足的就该老老实实的。”后事不提扬长而去。
第一次在宫中过了年,未去年宴,又有了诸多忌讳,倒是少了几分年味。听闻自年宴后顾答应禁足,清常在获宠,只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九曲长廊.
唤了婢子,出门顺着长廊随意走着,也权当是散散心。
如今却道,又是一年春。
独倚西窗手持精巧银剪修剪花枝,昨日漏夜探访顾氏却无功而返一事历历在目,有不甘随手搁置银剪,取过案上诗经细细翻阅,阁内檀香袅袅氤氲馥郁,珠帘随风而动
第四百一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