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如此过了九月,本主也得好生谨慎着,省得出了差错。那赫宜氏所言深得我心,颔首,素手执玉盏,凝眸瞧了那茶水,茶叶沉浮,嘬了一口,言“那惠嫔如今养着伤,任凭她手再长也伸不到我启祥宫来,何况她那只…”残废的手。
眸微凝,眼前人儿属宫中新贵,那奉承者必定如约而至,自个于其跟前示意与那惠嫔划清界限便是为着能于其此处讨一分好感
颔首回着人话“昨儿一事,惠嫔小主元气大伤,必是恨毒了那慕氏,如今慕氏赴九泉,其估摸也欲寻旁人泄愤了”
捻了捻手中帕子,复低声言“想来您也是晓那陆氏与其颇为亲近,方才安心让陆氏保胎,只这一招颇为艰险,您切勿大意”
轻摇玉盏,那半碗茶撒出来不少,偏头笑看她“只有半桶水才喜欢出来晃,最后什么晃没了,那惠嫔若当真聪明自然知道见好就收。”听其复提及陆氏,似笑非笑,无人知晓我究竟打了什么注意,如今怀了这胎,惠嫔自然处处瞧我不顺心,那清贵嫔多少也会提防着我些,现今前有狼后有虎,我只能自个儿背水一战。“那陆氏若是自个儿愚蠢找死,我也奉陪到底。只是不知妹妹怎么想的?”
弯了弯唇,只道“嫔妾愚钝又怕事儿,唯愿安稳罢了”
抬眸复瞧其,又言“得幸于您一宫,如您不弃,有何差遣只管传唤便是”
言罢起身行礼欲退“时辰不早,已扰您多时,眼下若无吩咐,嫔妾便先回了”
那赫宜氏真可能真的怕事,既她推脱,我也不强求,终有一日,你会来巴结我的。“如此,妹妹慢走,我也乏了。”见人欲走,也便不挽留,回了内阁。
在自己宫里头无事做,整天郁郁寡欢的,也没听见皇上宣。乘着这天气正好,随婢女一同来外面走走,却想来了这棠梨宫。】这棠梨宫到真对得起它这名【轻嗅着花的香气,郁闷的心情也随之消失了。】
湖心一游,心情舒畅,也有些乏累了。
走了个近道回宫,不想又遇到了位后宫妃嫔。
缓缓走近,无声无息,早儿遇到的那常在在宫中多年,现儿遇到的同是新进宫嫔,却与她似有异同。
躲在了那树桩那,看她出神的厉害,也不知能不能看见我。
欣赏着花儿的娇艳,出神的极。听到婢女说,身后有个妃嫔,便立刻警惕起来,转过身来,甩帕福身道】嫔妾答应易氏请您安。【看那佳人躲于树桩那,不由地笑出声来,打趣道】呵呵,请嫔主出来吧。难不成那树桩那儿,有什么奇珍异宝不成?
听着她声音才走了出来。笑道:“易答应当真是灵巧,一眼就看着了我。”福一身权当回礼:“我以为易答应游神四方,瞧不见我呢。”
花盆底轻叩着石子路面,柔荑捻着手绢擦了擦刚就出来的汗,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闻此佳人言,轻笑到,神情也放松下来】倒还真是了,方才我的确出神了,还是我的婢女提醒我的呢。【踏着碎步走向佳答应,神情温和】每日在自己的宫里头,也无所事事的,这不,乘着这爽风和畅之时,出来走走。碰巧来了这棠梨园,瞧见这盛夏时节的花儿,一下子入了神,没看见佳答应,还请佳答应莫要怪罪呢~
易答应确实是个有趣的人儿:“有什么可怪罪的,你我同为答应,又都有封号,本来就没什么差距。”
拉着她寻了个石桌石椅,吩咐画屏上了茶点,悠闲的品着茶:“宫中的东西当真是外面的不能比啊。小的时候偷喝父亲的茶,可被苦了一下午呢。想想当时还真是傻得可爱。”
【听人讲起幼时的囧事,瓷音般的笑声响起】那既然你我同为答应,那我叫你一声姐姐可好?【捧起茶盏,轻抿了口,轻笑道】小时候那会儿,不会品茶,尝见这茶苦,便让母亲在里面添点儿蜂蜜来。母亲告知父亲后,俩人便一起笑我,把我笑得云里雾里的……想想童年时候,当真是乐趣十足呢。
笑够了,天也晚了。
望着与晚霞相辉映的夕阳,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呐。我们还是朝阳呢。”
起身道:“我该回宫了,有空来我这玩呐?”
遥望天边的红云,确实也晚了,转视道】是呢,确实已经不早了,既然姐姐要回宫了,那我也便走吧。【
第五百五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