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将云莳拉到一边。
将一张金卡,还有几盒糕点,塞到云莳手里,“我做了些糕点,都是你爱吃的。金卡是你爸给的,他不是不想来,舍不得你,不敢过来。”
“我知道,”她只接了糕点,推开卡,“我有钱,这卡留着给您用吧。”
杨初雪固执地将金卡塞到她兜里,“虽然给钱俗气,遇见急事,钱更容易解决问题,给你就用,逢年过节就回来,一家人团聚比什么都强。”
“嗯,”平心而论,杨初雪是她见过最好的——后妈了。
甚至,比她那个亲生的还要好。
她抱了杨初雪一下,“杨姨,好好照顾自己,也照顾好爸跟惊弦,有事打我电话。”
“嗯。”
谢延已经将行李送到托运处了,从远处过来,满心满眼都落在云莳身上。
凌惊弦抿了抿薄唇,“姐夫,保护好我姐。”
“自然。”
登机的广播已经响了起来,云莳走过来,瞅了眼花渐浓的鞋带,又瞟见凌惊弦的鞋带。
那什么同款啊。
拍了拍凌惊弦,笑得狡黠,“动作挺快啊,好好对人家。”
“我明白,”凌惊弦耳根有点热,他姐眼挺尖的。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半个月前。
大学城高校搞联谊赛,他代表京大去青大,跟其他学校的学生一起打联谊赛。
花渐浓也在,是啦啦队队长。
花渐浓高考考入了京城美术学院,那是国家最好的艺术学院,她主修插画。
当时,凌惊弦的对手冲奋队,是花渐浓学校的。
看他打球打得好,冲奋队便联合起来使暗招,攻击他,因此摔了跤。
花渐浓震惊校友做出这种事,连舞蹈也不跳了,当即就跟着凌惊弦去了医务室。
凌惊弦摔得不是特别严重,都是皮外伤。
膝盖个胳膊肘都流了血,看着很狰狞。
少年青春张扬,五官硬朗又立体,因为经常打球,皮肤是小麦色,肌肉线条健美。
搅乱了大学女生们的春心。
此时正当仲夏,医务室外面都是浓绿的草木,时不时还有些蜜蜂和蝴蝶。
花渐浓不知道进去后该怎么打招呼,就偷偷站在窗外看。
也不知道少年是怎么走进她心里的。
“啊!”
一只马黄蜂叮咬了她一口,疼得要命,眼泪都飙出来了。
里面不少人,听到这动静,凌惊弦的舍友从里面出来。
“哎,是你。”
花渐浓愕然,看着站在门口,球服上印着数字8的高个男人,“你认识我?”
8号不认得他,但他的舍友凌惊弦认得。
凌惊弦手机里有张照片,就是花渐浓的。
看她胳膊红肿,医生给她涂了药,还开了些消炎药。
她有强迫症,不管在哪里,都很重视整洁度。
不动声色将自己的裙摆褶皱给抚好。
更像是要保持在谁心里的好印象。
医务室还有个大大咧咧的男生,衣服上印着数字12,看见花渐浓的穿着,一眼就认出来了,“你们学院的男生真是卑鄙。”
花渐浓到嘴要说的歉意话哽住了,很是羞愧地底下头,“对不起。”
凌惊弦暗恋了人家这么久,好不容易离她这么近,正酝酿如何开场,自己的同伴就这么不给力,冷眼扫了他一眼。
12号:“???”
“就是她们学校的人害得你这样子,我又没撒谎。”
“闭嘴!”凌惊弦压声制止他后面的话,跟花渐浓说话,“没必要道歉,不是你的错。”
的确不是她的错。
花渐浓这个人是非分明,颔首,“惊弦哥哥,你的伤很严重,疼不疼?”
“不疼。”
这是在关心自己耶,凌惊弦心里那叫一个美。
队员们:黑人脸问号gif。
惊弦哥哥是什么鬼?
他们只听过凌惊弦有个姐,哪来的妹妹?
这甜又脆的声音,更像是情妹妹。
花渐浓没敢抬起头,就盯着自己的脚尖,余光贯瞥见凌惊弦鞋带,又是不规矩的系法。
她手痒,
267:老子黑带八段,不怕死尽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