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见她也乖乖的跪了,便让周嬷嬷给她搬了个座位,“坐吧。婷丫头也没看到经过,你只说说怎么回事吧。你这妹妹还没缓过来,你说吧。”
林晚坐在椅子上,双手轻柔着膝盖,委屈的说道,“我和四夏本想去前院,但管家不让,我们只好回去了。哪想到遇到妹妹,之后她一直跟着我,还说一些惹我伤心的往事,我自然不想和她说话了,没想到我离开她身边,她就落水了。”
宋夫人轻轻地拍拍受惊的林姝婳的肩膀,看向林晚厉声道,“姝婳离湖边有点距离,不是有人推她怎么可能落水了?”
沈老夫人有些不满的看着宋夫人,但碍于面子还是没有打断她。
林晚见老夫人听完宋夫人的话面色也不太好,不知是自己还是宋夫人惹到她,只能规矩的回道,“说不定就是她不小心落水的啊,为何就咬定是我啊。”
“除了你和你的丫鬟,没有第四人,当然是你了。”宋夫人继续咄咄逼人道,发髻上的金步摇晃动的厉害。
林晚笑了笑,“那夫人的意思就是,没有旁人看到就是对面那人所为了。既然宋夫人逼迫人到这个地步,我也就不得不开口了。”说着,林晚站起身,把之前松散下来的几缕头发勾到耳后,白皙的皮肤上几道指印赫然可见,“当时姝婳妹妹说到重处,趁我不备甩了我一个巴掌,因为不知道如何收场,这才故意跳水,来转移视线。”
林姝婳听到这里,靠在宋夫人的怀里,哭得更是梨花带雨,摇头否认道,“姐姐,你别再污蔑我了,从小到大,我都不敢反抗你的,又如何敢打你。”
宋夫人帮腔道,“就是,姝婳这么柔弱,肯定是你自己打你自己。”
林晚把左手伸出来,“我的左手都是纱布如何打出掌印,而我脸上的掌印又明显的左手打的,不是姝婳打的又是谁。”
林姝婳指着站在一处角落的三冬,“是她,是这个丫鬟打的。”
三冬急忙跪下,矢口否认道,“奴婢不敢的,求老夫人明鉴。”
林晚嗤笑一声,盯着宋夫人,“宋夫人刚才还说若无旁人,就是对面之人干的,为何到了我身上就是我自己打自己了?宋夫人双重标准玩的可是好啊。”
宋夫人右手紧紧一窝,拍的旁边的桌子一震,手上的玉镯子啪的碎了一地,发怒道,“一个黄毛丫头如此牙尖嘴利,不知道家教何在?”
旁边沉默了很久的大夫人突然开口道,“一直插手别人家事的,不知礼教的是宋夫人吧。若是说家教,整个京城还很没有人敢和宋夫人比,宋夫人如何坐到这夫人的位子想必您最清楚吧。”
三夫人诧异的看着帮林晚说话的大夫人,这大嫂一向是温和待人,从不在言语上与人争高低,今日如何一反常态。
旁边二夫人也早就看不惯宋夫人了,即使自己也瞧不上林晚,但林晚好歹也住在侯府里,自然宋夫人才是外人,便帮忙说道,“逼夫君赶走糟糠之妻,京城里独一份。自己明明就是个没身份的,在这里说别人的家教。”京城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宋夫人渝凌薇是宋洋外出打仗带回来的女人,为了娶她硬是逼着太常寺卿认了她做女儿,才名正言顺的赶走了糟糠之妻赢取了她。平日里只不过因着宋洋的身份不愿意和她计较,但如今永安侯府也不是宋洋随便可以惹的,二夫人自然也想一出往日的恶气。
林晚虽不知为何大夫人突然帮自己,但是有人帮自己教训宋夫人,自己也乐得看戏。今日必定让林姝婳怕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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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