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是小老婆养的。并不叫长辈们听到。又骂我是拖油瓶。”
“……我知道,这样没办法告状,也不能追着吵或是辩解的!是吃了哑巴亏!”她想起自己儿时的遭遇,很是感同身受,为他痛心疾首。
“对。但历来只有我在家里欺负人,没有人欺负我!”傅九可没有她那样悔不当初,深知她是当时吃了哑巴亏越想越气才会隔了十多年今天才和豆氏吵一架骂回来,他大笑着,“我想着气不过,当着淑妃姐姐的面我们是不吵的,等得大姐姐进了宫,我就知道那两小子没人管了,又不能揍他们。我特意叫丁良去瓦子里学了不少骂人的话,备着吵架。可惜就是傅五太老实——”
她紧紧和他牵着手,十指相缠,他察觉到她手指冰冰凉凉的和以往娇暖的触感完全不一样,他便不动声色把她的手握紧想捂暖了她,她仰面同情着:“他生下来就是姨娘的儿子。你可是正正经经的侯府世子。”
也不知道范夫人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东宫相关的事,才让温姨娘进了傅府。她很有分寸,瞅了瞅傅九没有问她,惹得他笑:“怎么了?”
“没有,什么也没有——”寻思到这里,她才终于想起,在廊口探头四看着:“你怎么来了?这里可是女眷的宴!”
青杏院里静悄悄,在后廊上看前院中间还隔着一堵青瓦灰矮墙,横斜着黄花桂枝。但墙后本来隐约可闻得莺声燕语,雕花墙窗内可见得女眷赏花宴中的云鬓花颜,如今皆都不见踪影。
曲乐声也停了,空余下灰墙、秋桂、香飘。她意外怀疑:“我到后院里才一柱香功夫不到?这是怎么了?”她怅然叹了口气,“都走了。也不叫我一声。”
“为了喜事。”他没劝,含笑看她:“这里哪里还有人?都去迎接大皇子和皇子妃了。”
“咦,大皇子妃?”她吓一跳。
“官家的旨意差他来最后祭一祭。也是安抚宗亲了。”
“……我以为会是内侍省哪位老档来传旨赐宴,怎么是大皇子亲自来了?”她走到矮墙窗边,朝颜花儿攀藤而上。淡紫色藤间花瓣儿向天空展开,接捧着墙头枝梢顺风飘落的点点黄桂。
青杏院里和几日前迎接东宫一样转眼间人去院空。厅前青石阶上似乎还遗落了一只香扇,两三只有脚印的荷包。远比当初狼狈。她失笑:“我万万没料到是如此,我本以为大皇子来了远不如上回东宫驾临,庆王殿下恐怕会受些冷落呢。”
“……在想什么坏主意?听说你召了汪孺人在骂?”在他的微笑中,她赶紧掩盖,拼命摇头:“没有骂,我从不骂人的。”
“……”你在大街上飞车抢道痛骂过本公子。你忘记了?他果断附合:“对。我从未听你出过恶言。”她顿时欢喜了深觉他体贴,诉苦着:“我就是警告了她几句让她老实些不要乱来。”说罢,撇嘴地叹:“我知道,小孩子之间也会欺负人的。傅府也一样是吧?”
傅回想以往的事倒是大笑,一看就是赢家:“他们花样也不多。就是招人讨厌!比如一起读书写字,一起过生辰,伯父或是婶母都在的时候,人人都高兴,他们就突然就伸嘴过来——”
他与她相视而笑,手牵着手,这话里的熊孩子就是他和她说悄悄话的模样不是?
“那两小子,凑过来悄悄骂傅五,骂他是小老婆养的。并不叫长辈们听到。又骂我是拖油瓶。”
“……我知道,这样没办法告状,也不能追着吵或是辩解的!是吃了哑巴亏!”她想起自己儿时的遭遇,很是感同身受,为他痛心疾首。
“对。但历来只有我在家里欺负人,没有人欺负我!”傅九可没有她那样悔不当初,深知她是当时吃了哑巴亏越想越气才会隔了十多年今天才和豆氏吵一架骂回来,他大笑着,“我想着气不过,当着淑妃姐姐的面我们是不吵的,等得大姐姐进了宫,我就知道那两小子没人管了,又不能揍他们。我特意叫丁良去瓦子里学了不少骂人的话,备着吵架。可惜就是傅五太老实——”
她紧紧和他牵着手,十指相缠,他察觉到她手指冰冰凉凉的和以往娇暖的触感完全不一样,他便不动声色把她的手握紧想捂暖了她,她仰面同情着:“他生下来就是姨娘的儿子。你可是正正经经的侯府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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