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从天武军,向来只在御前行走。哪里知道小的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人?”
“哦?原来是张娘娘跟前得宠的猫押班?”他不屑地笑,用眼角扫他,“听说徐班头有个外号就是泼水奴?泼公公如今在画院是不是又画猫儿了?打算挂几幅到这里来讨娘娘的欢心?”
她哑然了。泼水奴是张娘娘早欢喜的猫。前阵子吃错东西死掉了叫娘娘伤心不已,就是这徐班头画了泼水奴的百态图敬上为娘娘解颐,得了官家青眼御言让他把他提拔成了画院的押班。祭礼后上任。
但她还是头一回亲眼见到傅九这淑妃弟弟在宫里仗势欺人的模样,半晌回不过神。然而徐班头也让她很鄙视,这小子对她厉害对着傅九那果然就完全不一样,照旧陪笑:“大人说笑了。小的哪里敢。就是奉命来办些差事。”
“哦?泼公公今儿在这里有什么差事——也要我听听新鲜?”傅九负手步进来,摆出的谱让她直翻白眼,他半点不见外,揭着官服前襟手一掸,在榻中坐下洒然一笑。桌上和他一样摆着四荤二素,他瞟她几眼。她看这人是完全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只会得寸进尺了。居然把徐迟外号叫泼水奴拿出来公然嘲笑?这是要往死里得罪英雪殿上的人?
没料着她还太小看了傅九公子,他斜眼瞟她,“原来徐大人和郑娘子是知交,到底都是张娘娘的人。难不成郑娘子这回进宫是为了进来陪徐大人?”
这话说得她和徐迟同时色,徐迟还能忍,她已经是恼了:“非礼勿言傅大人可曾听过?”
他斜倚在榻上单手撑脸,顿时放了脸:“郑选女也是万里挑一才能上名册,可知上下尊卑?”他是什么品级,她算是什么?
“大人是勋贵子弟武选官,是陛下的亲从军大都管。小女是殿中省辖下二十四司局的小小伴当女官。大人的威风不小,需使不到我跟前来!”她可是不怕的,这不同衙门的事最要紧是不吃眼前亏然后各自去找靠山告状,眼前最坏就是拉开了架式看谁凶。她天天带着冯虎不离身是为了什么?
丁良眼着公子遇过不知道多少这种事,此时在外面听着,也琢磨出郑娘子这凶悍的意思。他转头就看了看廊下站着的冯虎。然后又默默回头。
“你倒怕他?”她慢慢抽回手,半转了身子似乎在冷笑。
“……若是郑娘子非要办这事,我也是不怕的。”徐班头走近了两步,扶着桌子在她耳畔低语说着,“我对郑娘子你……”
他没忍住抬手一推门,抬步进去:“找我有事?”
她吓呆了。傅九怎么来了?她还想着拉拢徐班头这些人去挖傅九的墙脚呢。
对于傅大人一副人人都欠了他八万两的表情,徐班头觉得很应该,丢给她一个眼色后他上前施礼:“大人——”
你们俩在我眼前使什么眼色?傅映风眼睛看着屋顶,哧之以鼻:“这是谁?”
她心里直叹,你这样得罪宫里的太监,那怕是淑妃的弟弟也会被说坏话的。她本来生气现在也顾不上了。正要开口打个圆场那徐班头又不动声色给她个忍耐眼色,然后依旧客客气气陪笑道:“小的徐迟,画院里当差替供奉们洗笔磨墨。傅大人执掌陛下的亲从天武军,向来只在御前行走。哪里知道小的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人?”
“哦?原来是张娘娘跟前得宠的猫押班?”他不屑地笑,用眼角扫他,“听说徐班头有个外号就是泼水奴?泼公公如今在画院是不是又画猫儿了?打算挂几幅到这里来讨娘娘的欢心?”
她哑然了。泼水奴是张娘娘早欢喜的猫。前阵子吃错东西死掉了叫娘娘伤心不已,就是这徐班头画了泼水奴的百态图敬上为娘娘解颐,得了官家青眼御言让他把他提拔成了画院的押班。祭礼后上任。
但她还是头一回亲眼见到傅九这淑妃弟弟在宫里仗势欺人的模样,半晌回不过神。然而徐班头也让她很鄙视,这小子对她厉害对着傅九那果然就完全不一样,照旧陪笑:“大人说笑了。小的哪里敢。就是奉命来办些差事。”
“哦?泼公公今儿在这里有什么差事——也要我听听新鲜?”傅九负手步进来,摆出的谱让她直翻白眼,他半点不见外,揭着官服前襟手一掸,在榻中坐下洒然一笑。桌上和他一样摆着四荤二素,他瞟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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