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到中段的香味涩了一些。”
深深地吸了一缕香意,赵若愚笑着认了输,郑归音翻了个白眼,没有多少高兴的模样惹得他笑,不由玩笑对她道:“怎么,斗了这些日子。总算觉得赢了我是胜之不武了?”
“其他的倒也罢了。”她半点也不脸红,反倒笑着,“赵公子如今的身家散得快但来得可不少,有什么是你没见过的。再说你家的阔亲戚多,祖宗年头远,你要借总能借到比我强的瓷器、古玩还有琴棋书谱之类。但这外蕃香竟然还被你拿到了——”
她是真的诧异。
“不是还有宫里?”他随口一句,她心下微震。与她说笑的时间,丫头们打开了紧闭的窗。香风吹散,江风怡人。丫头们又摆了茶果桌子。让赵公子和二娘子在前舱吃茶说话,等着看祭神。
“来了——真武神像船队来了!是殿前司的军船!”
次第撑起的左右六窗菱花前卷起粉绢半帘。阳光从前舱外照进来。吹来的暖风中带着河畔的飞叶。哄然声中,码头上看热闹的人全拥到了各条船头。因为丫头小厮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了,她才瞥他一眼,道:“宫里的香都是去年旧陈香。”
他知道她言下之意。今年港口到的新鲜香料如果郑家没叫送过去。宫里就没有。他亦低语笑道:“在泉州时就听着你在寻这味香料配药。我进京城前就找你们家的船主高价要了一瓶子。想见识见识。他一听说是郑娘子要强抢进府成亲的赵才子,马上就白送给我了。”
“……”她愕然,忍不住要笑,却被赵若愚的微笑迷住了双眼。
阳光透入,他的笑容如此清透。干净。与许文修不同,与傅映风也全然不一样。想想这三年郑家经历的风雨,还有这位赵公子的帮助。也许她早就为他的为人所倾倒了。
郑家的船占着好位置,正看着蒙冲斗舰上百条开路。真武大水神的神像从京城真武庙里请了出来。江上迎神的大宋水军早有准备,军前乐伎、水手、水鬼驾无数小船,在两岸上百戏祝神。
“二娘子。船队从咱们船头过去了,你看——”
“去吧。”她终于在赵若愚的微笑中回了神,突然发现她这两年在泉州主持习惯了,这时侯到了京城竟然无用武之地。郑大公子替她找人情占了好地方,莫管事早就在船头备好了香案,堆起了赏钱,安排好了值守的小子丫头们。
她只要坐着发个话,下人们一齐涌到了船边上,随时为二娘子砸钱打赏水军水戏。绝不能让周围的船家抢了神福。铜钱撒落船头的碎响如雨,欢呼如山。
沿岸的官、商富室船上没有不撒钱的,她瞧着岸边还有瓦子戏的画舫,打出的旗号是殿前司钧容直军中乐工司里退职出来的名手老班头,调教的上等小唱戏班子。赵若愚瞧出她的心思,不等她开口,就笑着打发了自己的小厮:
“用我的太学贴子,请那边船上小唱的几位娘子过来,让二娘子听着玩。”
一船的下人们都在暗笑,莫管事心喜这位赵公子还挺会讨好二娘子,赶紧亲自进来取了名贴,打发人和那小厮一起下船请那小唱班子来献艺。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139为奴为婢,悉遵君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