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月,许国公宇文述病逝,杨广深感痛心,痛哭好几天,茶饭不思,同时也打算安排随行的宇文化及回洛阳,安排后事。
“陛下,临行之前,家父便知寿命无多,故早就立此遗嘱,若亡于陛下南下之际,我不可擅自回洛阳,让我以忠君为先,否则便不认我这个儿子。”宇文化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边哭边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由袁紫烟转交给杨广。
杨广看了两遍,泪如泉涌,感叹道:“竟是朕的疏忽,那么许国公身后之事该如何打理?”
“临行之时,已托付二弟宇文智及。想必此时二弟已然在操办丧事,守完头七,亦会赶赴江都,保护陛下。”宇文化及拱手道。
“好,好!”杨广连连点头,起身亲自扶起宇文化及,动情道:“爱卿不负朕,朕亦不会辜负爱卿!”
“陛下!”宇文化及感动的热泪纵横,抹了把眼泪又说道:“陛下,接到三百里加急,李密投靠翟让之后,招兵买马,壮大队伍,号称瓦岗军。如今瓦岗军趁我等南下之际,竟然起十万大军来犯,已然攻克金堤关,眼下正攻打荥阳,领军之人正是翟然和李密这两个反贼!”
杨广眉头皱起,说道:“此事朕已知晓,荥阳太守杨庆已经调集各地精兵竭力抵抗。”
“陛下,杨庆此人自大傲慢,若是守城不力,失了荥阳,则洛阳危矣。”宇文化及说道。
“依照爱卿之言,又当如何?”杨广问道。
“昔日,张须陀将军曾大败翟让,此番让其出兵,定可震慑叛军,大捷而归。”宇文化及说道,看来他早就分析过这些事情。
杨广却显得有些犹豫:“张须陀为我大隋栋梁柱石,那翟让李密等人并未危及要害城池,派张将军出兵,岂非是大材小用?”
“陛下,派其他人去亦可,但若是一战不利,便会助长叛军士气。臣以为张将军亲自剿灭叛军,定可壮我大隋神威,翟让闻之必定会吓破了胆,不战自退,亦有可能。”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杨广终于下定决心,派荥阳太守杨庆以及通守张须陀,合兵一处,一同攻打翟然以及李密所带领的瓦岗军!
无疑,这是杨广做出的一个错误决定,而且间接加速了隋朝的灭亡。
张须陀为隋朝名将,对皇帝忠心不二,且军纪严明,手下无不服气,威风八面,令敌人闻之丧胆。确实应如宇文化及所说,此等大将对付两个反贼头目,何况其还打败过瓦岗寨头目翟让,所以此战应该是牛刀小试,稳操胜券,同时震慑其他蠢蠢欲动的枭雄。
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张须陀根本没把翟让李密两人放在眼里,而且过于自负,只带了五万精兵,相当于敌军的一半。张须陀认定,自己这正规的王牌之师,一定能够轻松打败翟让这群乌合之众。
貌似事实也是这样的,翟让见到是张须陀带领大军前来,好像是吓破了胆,一路狂逃,丢下的锅灶粮草不计其数,好多士兵甚至还没打就跑的无影无踪。
张须陀闻言哈哈大笑,继续深入追击,同时将接连的捷报上奏给还在南下的杨广。
杨广接到奏折也是开心不已,这日在龙舟朝堂之上,笑道:“瓦岗寨空有虚名,实则不堪一击。”
“有张将军亲自出面,那翟让只有逃跑的份,哪还有招架之力。”以虞世基为首的大臣谄媚溜须道。
但是裴矩却一直没有说话,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样子。杨广注意到这一现象,不由开口问道:“裴卿为何愁眉不展?”
“启禀陛下,正因为翟让败得太快,臣反倒忧虑不堪。”裴矩说道。
“哦?”杨广一怔,点头道:“接着说来。”
“陛下,张须陀将军声名远播,毋庸置疑,翟让也为其手下败下,未战便心底发怵亦无可厚非。但是,李密此人却颇有胆识,而且其曾为杨玄感的逃亡部将,深知我大隋将领的特性,若是为诱敌深入之计,那张将军恐有性命之忧。”裴矩一脸正色道。
杨广沉默不言,他当然不希望张须陀有何闪失,而此时宇文化及出列道:“裴大人实在是危言耸听,即便是敌方计策,但张将军身经百战,经验十足,怎会连这点雕虫小技都识不破?”
“宇文大人,翟让此人性情犹豫,又素喜猜忌,贪财好色,
第一三一章 瓦岗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