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掌控整支军队。
这里就必须延展一下来论述区别了:对于将门而言,血亲一定是最可信的力量,因为在当前体制下,将门血亲是可以保持团结的,毕竟团结起来他们的力量才大,因此血亲将门更容易长期维系。
义子模式在一两代之间通常可以维系,但义子们手头实力强大之后往往获得改回本姓的恩赏,随着时间推移就常常在长短不一的时间后独自成为新的将门,于是基本脱离原先将门的控制——当然一般会保持特殊的关系,可那通常就只是面子上的了,真碰到利益冲突,还得是以自家利益为准。
李如松在伐元之战时就损失了一些直属家丁,因此才有李成梁怒而断供的敲打之举,这一次又在碧蹄馆损失不少,南北两战前后相加,李如松损失了两千多最核心的直属家丁。
区区两千多人的损失看似对拥兵四万的李家军而言不算多,但由于这是核心力量的损失,事实上对铁岭李氏“大将门体系”是有相当冲击的,所以李如松才不得不退兵回平壤,然后一方面争取老爹李成梁的谅解,一方面赶紧想办法补充这些损失。
那么很显然,李成梁和高务实达成的共识也自然就是针对李家军核心力量的补充。他们回复李如松的消息是其在朝鲜战场的直属家丁损失,户部及兵部会联合起来确保兵力完全补充,不仅不会削减“正式家丁编制”,而且会在下一轮军改之中确保他们的新式装备优先提供。
查大受部之所以能应御倭经略宋应昌的调遣立刻出兵,与李如松得到这样的保证密不可分。当然即便如此,李如松在接下来的战事中显然依旧会变得更加谨慎。
毕竟,兵员问题只要兵部愿意给编制、户部愿意给银子,那的确比较好补充,但如果一支精锐中一下子编入太多的新兵,这“精锐”还能不能算真正的精锐,那就不好说了。
好在宋应昌要调的只是查大受部,想要试探的只是李如松的对他命令的执行态度,所以李如松可以少掉很多顾虑,直接同意就行。
站在李如松的角度,查大受部即便受损,只要李家还在,迟早能给他补回来,而且他损失了力量反而更需要依赖李家,这就不仅不是麻烦,反而还是机会。
说回日军方面,此时日军总大将宇喜多秀家见三阵皆败,当真是气得发狂,怒不可遏地吼道:“无能!一群无能之辈!碧蹄馆一战面对数万明军我们都能将其击退,现在面对区区几千朝鲜弱旅,我军竟然屡攻不下!我倒要问问诸君了,此前一月之内直扑汉阳、每战必胜的威势何在!”
宇喜多秀家身份特殊,但平时并不经常发怒,此时勃然大怒之下,小西行长、石田三成和黑田长政都黑着一张脸却不敢多说什么,让宇喜多秀家充分体验了一把总大将的权威。然后宇喜多秀家就决定,亲领第四阵进攻幸州!
日军见总大将出阵,士气大增,不顾一切向前冲锋,结果自然是前队死伤众多,但此时的日军毫不畏惧,一个个前赴后继,终于突破了第一道栅栏砦堡。
随即,日军依托掩体布置铁炮阵,开始向朝鲜守军还击,而其余日军则继续向第二道栅栏冲锋。那股悍不畏死的勇烈让本就战力不佳的朝鲜军惊骇不已。
权栗亲自登上城楼督战,见朝鲜军心动摇,果断下令逃兵立斩,又令朝鲜军重新组织防御。朝鲜军火炮所射的飞天雷虽然射程有限,威力也一般,但杀伤的范围较大,加之朝鲜的床弩等防御设施威力不俗,弓弩密集连射,还是让日军举步维艰。
意外收获是,宇喜多秀家本人也身中两箭倒地,被部下救起拖出阵外。这一下,第四阵日军见总大将负伤退却,终于也心生退意,逐步退回第一道栅栏防御。
日军第五阵吉川广家见势不妙,立刻接替发起攻击,日朝两军于是在第二道栅栏短兵相接。此时两军都在全力以赴,各自不择手段,无论是石灰烧烟,还是撕咬挖眼都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权栗也亲自上阵与日军血拼,两军因此相持不下。吉川广家忽然心生一计,先令日军退下,调集火油干草准备火烧幸州。
权栗见日军正准备火攻用料,急令部下开凿水坝,引汉江水倒灌日军,不多时水淹至日军过膝,吉川广家见火攻不成,在水中也更难进攻,只得下令撤
第279章 平倭(九)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