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笑,忧便一处忧,这便五官神情都越发相似起来……”
吉嫔这回却是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皇上就是皇上,圣心独运、天眼独具,这话当真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
吉嫔说着歪了歪头,露出一抹淘气来,“可是啊我这个人在宫里,一向都是落得个尖酸刻薄的名声的,你可千万别跟似的,回头也成了宫里的众人嫌去才好。”
如嫔尴尬不已,不过却依旧平静地笑,“怎么会呢?吉嫔姐姐在宫中,一向是才学顶尖儿,说什么刻薄呢,不过是读书人的清高才是。”
吉嫔“扑哧儿”笑了,“多谢你这美言,连我听着,心下都得劲儿了不少。可是呢,我就算是读书人的清高了,妹妹若与我相似的话,便也该是从读书人的心性儿这起的才对啊。倒不知道妹妹,近来都看了些什么好书啊?”
如嫔略微语结,不过随即便寻着了理由,“小妹从去年到今年,都是为了诞育八公主而忙碌着,这便遗憾了,着实没捞着多少时辰去静下心来好好儿看本儿好书去。”
“那你如今可有时辰了。”吉嫔偏首而笑,“如今八公主也稳当了,你正好可抽出身来好好儿地看书了。妹妹宫里的书够不够看?回头,我叫星澄她们多抬几箱子我宫里的书,送去给妹妹看啊?以后每日里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儿,咱们两个还可好好儿讨论一番当日所看的书,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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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储秀宫,如嫔心下便裹着一股子气去。
吉嫔那一顿明里暗里的抢白,叫她心下十分的不得劲儿去。尤其吉嫔在抢白她的时候儿,皇后一副高坐钓鱼台的模样儿,竟然半点都不肯打圆场。
看来皇后是半点儿都不在乎钮祜禄氏的亲情啊,拼着叫一个内务府出身的汉姓女这般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去!
如嫔一边儿出神,一边儿走路,走了一会子了这才冷不丁想起来,便问:“芸贵人呢?”
她跟芸贵人是一个宫里住着,那芸贵人理应是随着她一起回永寿宫去才是。她原本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再与芸贵人尝试着重修旧好。可是却没想到,芸贵人压根儿就没跟上来。
星溪也回头去看,竟是不见芸贵人的影子。
星溪便蹙眉头,“……该不会,是被皇后娘娘给留下了吧?”
如嫔便眯了眼,“皇后留她做什么?自打她进宫以来,也没见皇后多待见她。”
星溪悄然看着自家主子,已是不敢说话了。
如嫔心下便更是一个翻涌——她们两人便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如嫔深吸口气,“咱们回宫去,你从那四个人里,挑个小的,叫在这长街上候着,瞧瞧芸贵人到底是不是从储秀宫里走出来的。”
两人疾步回了永寿宫,所幸也近,没耽误工夫。
星溪回去便在那四个人里反复想了想,最后还是叫了星湉去派了这个差事。
如嫔去看八公主。
因挪进这全新的环境里来,八公主就更是哭闹不休。昨晚几乎就没怎么合眼,是两个奶口嬷嬷轮班熬过整个晚上的。今儿早上来跟如嫔报的时候,两个奶口嬷嬷全都是红着眼睛的。
奶口嬷嬷不比旁的妇差,一旦上火,那是会影响到八公主健康的,故此如嫔今儿一直都不放心,回宫来就赶紧过去看看。
两个奶口嬷嬷今儿早上特地用了些降火的粥羹去,见了如嫔,神色之间还是有些疲倦的。
如嫔看着也是过意不去,这便柔声与二位奶口嬷嬷致歉。
两位奶口嬷嬷自己都是生养过的,这便都有些经验,便都向如嫔道,“公主毕竟是早落地儿的,根基有些不足兴也是难免。奴才们也都是素知,但凡下生早了的孩子啊夜里头都爱哭闹些,奴才们既然来伺候,心下便也是都做好了预备的。”
如嫔口中如同嚼了黄连一般。
孩子下生早了,大多数的缘故都是在当额娘的身上。孩子夜晚哭闹,虽说是搅得大人不安,可是其实孩子自己岂不是更难受的去?
她便伸臂将孩子从悠车里抱出来,紧紧圈在臂弯里,将脸颊贴过去,紧紧挨着公主的小脸颊。
感受到额娘的靠近,幼小的八公主也寻到了笃定的感觉,这便也不再哭闹了,而是安安静静地与如嫔脸贴着脸。
这一瞬间,如嫔的心下柔软得仿佛融化了的
666、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