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五、六百人,擒得俘虏数百余,折了今日来战的袁遗军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可谓是一场大胜。
却说待袁遗回到昌邑城时,已是黄昏时候。刘岱早就听说斥候来报,特地来到城上来看,眼见袁遗军各个灰头土脸,旌旗散乱,队伍不齐,狼狈不堪的样子。
刘岱反而有些窃喜,暗暗冷笑。
少时,在城门之下。正见刘岱一脸惊骇之状,瞪眼喝道:“伯业,你军怎会这般模样,莫非败了给那马羲麾下不成!?”
袁遗听了,连忙下马,单膝跪下,一副惶恐神态地答道:“主公恕罪,但因那张胜不自量力,不肯听我劝说,强硬出阵,却败给了那庞德,以致三军士气一落千丈,敌军又是狡诈,趁机发起突击,故有此败!”
“原来如此,那可怪不得伯业。这张胜目无君主,以下犯上,简直死有余辜。死得好,死得好啊!!伯业快起,快起!”却见刘岱脸上神色几番变化,时而愤怒,时而狰狞,时而又是一副仁慈样子,话语里更似若有所指。
在被刘岱扶起的时候,袁遗与他的目光有过几番接触,只觉心头发麻,仿佛感觉到一股恐怖浓烈的怨恨。
“这刘公山对我如此恨之入骨,恐怕认定我回来山阳是要趁火打劫。我得小心一点,否侧就怕阴沟里翻船!”想到此,袁遗也是眼露寒光,不过一闪而过,很快就消逝不见了。
到了次日,天色刚亮,昨日刚取一胜的马军先锋部队乘胜追击,直逼昌邑西门。刘岱听闻敌兵来犯,雷霆震怒,即命诸将前来商议,又准备要教袁遗出战,哪知袁遗托病不来,一问,更得知他府宅里全都是兵士在把守,好似唯恐刘岱派人破门而入似的。
“哼哼,这袁遗以为他诈病,我就没辙了!?”刘岱暗暗冷笑,遂教王肱到袁遗部署中传令,说袁遗病犯,不能出战,城中正需英勇将士,但敢出战的,立即迁升三阶,以表彰其勇,若能击退敌兵,更可封为千户侯,赏百两黄金。
这号令一出,就算袁遗早前,先向军中几个统将打了招呼,但许多中低阶将领却是不知,纷纷蜂拥应战,那几个统将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更何况刘岱也是狡诈,特地派人来监视他们一举一动,他们根本走不开通知麾下将士。
于是,王肱迅速又调集了三千兵马,封一名叫陈海的将领为骑都尉,立即率兵出城迎战。陈海领命,遂立整大军,因左右都有王肱的人马在监视,那些统将苦于并无机会传达,也只能干看着着急。
约是两柱香后,正见在昌邑西门城外。扎着一条条小辫子的胡人发式的胡车儿,向庞德笑道:“赤鬼儿,听说你已成了赤狮上jiang,还真没给我西凉人丢脸。我也知道,你今非昔比,更是一个军团之首。只是主公却怕我一人难以成事,这回倒是委屈你了。”
虽然胡车儿身为胡人,但因生长在西凉,又因跟随了马纵横的关系,所以更喜欢称自己是西凉人,也引此为傲。
“胡大哥说什么话,你最早追随主公,一直以来最是拼命的是你,最是努力的也是你,无论日后如何,你也是我所敬仰的大哥!!”庞德也罕有地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哈哈哈哈~~!!好兄弟!!”胡车儿听了,心头一动,不由纵声大笑。周边的将士见了,无不感动,都觉得心头里莫名地多了一股神奇的力量。
与此同时,猝然城门大开,正见一部大军汹涌而出,卷起片片风尘。城上,擂鼓大作,一众兵士振臂高呼,嘶声喝叫,杀声惊天动地。
“看来敌兵士气不低,胡大哥你这回怕是打错了算盘。”庞德眼看着敌兵士气如虹,不由笑道。
“徒有其表,虚张声势罢了。”胡车儿闻言,却也一笑,一对牛般的大目发着阵阵精光,这些年跟在马纵横身边,他为人笨拙,但做事却很是努力认真,因此累积了许多的经验,但他却又不知道。
就像当下,他就能一眼看出这是敌军虚张声势,而且胸有成竹。但要他说出个理由,恐怕半天也组织不起语言起来。
外话且不多说,就在此时,陈海拍马而出,怒声喝道:“尔等鼠辈身为汉臣,如今社稷正乱,天子蒙羞,当应讨贼救君。可尔等却为图私利,造反抢掠,四处侵犯,又与禽兽何异!?”
陈海话音一落,其后大军一齐怒骂
第三百五十四章 硬汉胡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