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这女子之刚烈,丝毫不逊色于男子!
“愚昧!!”蓦然,马纵横面色勃然大变,威凛的双眸赫地瞪大,浑身爆发一股庞大的气势,喝声如同轰雷,比起胡车儿的那声咆哮更是骇人。
一时间,众人只觉胸口发闷,心头揪紧,一阵窒息,透不过气来。
自幼娇生惯养的王异,哪里受过这般喝叱,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身体还禁不住地发抖,可却死咬着贝齿,瞪大着那双宝珠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马纵横。
“战争岂是儿戏!!更不可意气用事,你手上把握地是数百条人命,容不得你随意挥霍!!若是最终妄作牺牲,你如何面对这些人的父母、妻儿!!?”
马纵横却把王异忿怒的目光视若不睹,依旧板着一张脸,冷声喝叱。王异心中虽把马纵横恨之入骨,但却又无法反驳。
就连张横、庞柔等人,也像是忽然吃了一只苍蝇般,一脸难受,说不出话来。
一瞬间,忽然变得安静下来。这才听到后方时而传来阵阵杂响,有些人回头望去,却隐约见着有些妇女带着孩子在偷偷看望。
哇~~哇哇~!
突兀,传来一阵婴儿啼哭声,不过却很快被人捂住了。
王异面色一变,本是坚定的眼神,忽然多了几分忧伤之色。庞柔长叹了一声,面色一凝,正想走出的时候。王异却先下了马,咬着的嘴唇,露出一丝艳红之色,竟向马纵横单膝跪下。
“小女子不识大体,还请英雄莫要介怀!盼英雄出手相助!”
王异话音一落,庞柔、张横还有一众陈家口的壮丁也纷纷跪下,齐声叫道:“盼英雄出手相助!!”
若是可以,他们是万般不愿向马纵横低头,但是一切皆如马纵横所言,战争绝非儿戏,他们也很清楚就凭这些人,想要取回冀城,简直难于登天。
马纵横面色肃然,淡淡说道:“王公临终托付,马某不敢有忘。但若今夜想要取胜,尔等必须一切听从我的调拨。”
“你!!”张横见马纵横大有得寸进尺的势头,不由忿怒地吼了一声。可庞明却早他一步,急答道:“一切皆凭主公安排!!”
王异泛动着水波的大眼,默默地看着马纵横,也答道:“好!”
少时,庞柔向马纵横述说了如今冀城的大概情况。从在初更时回来的细作那里得知,如今冀城正乱,成宜麾下好几个部将都在争权。庞柔似乎早有所料,因此他叫细作前去探时,命其联合冀城内一些忠于王家的世族,教之暗中挑拨,趁今夜动乱时,内外接应,将反贼一一肃清,重夺冀城。
马纵横听计,暗暗惊异,暗付这庞柔谋略颇高,难怪深得诸葛孔明器重,在西蜀位居高职。
于是,马纵横便将计就计,把两波人马分为前后两部。马纵横自领自部人马在前,王异率陈家口壮丁在后。待前往冀城之后,先观状况如何,但城门一开,由他马纵横的部队先入,负责冲突,王异则随后引兵接应,负责鼓动冀城兵马投降,稳住大局。
对于马纵横的决策,众人皆无异议,遂是分开队伍,一前一后朝着冀城方向出发。
不知不觉中,是快是五更时候,夜色犹如一层面纱般,渐渐被拨去。
马纵横勒马挺在一处高地,远处不到数里就是冀城。冀城作为天水郡城,比起陈仓还要阔绰不少,而且城墙高耸,略看过去,足有十丈之高,若非城内有人接应,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马纵横真还不敢贸然攻打。
陡然,原本吹起的西北风,忽然变作了东南风,风力颇劲,可见下方平地里,一团团沙尘刮起。
而从两柱香前,冀城方向就一直喊杀不停,如今靠得更紧,这喊杀声更是惊天动地。
马纵横皱着眉头,面色有些深沉。这冀城光有杀声,却不见火光升起,这实在有些诡异。
或者马纵横真是天生的战争宠儿,仅仅这数月的磨砺,已令他对战争有了极为敏锐的触觉。
就在马纵横思索间,甚为焦急的王异又再派人来催促。这也难怪,如今已快是五更,一旦天色一亮,今夜的行动便就功亏一篑,之后要想再取冀城,简直是无稽之谈。
蓦然,在马纵横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不久前马腾的教诲。
“羲儿,
第十七章 外刚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