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远!?”逢纪一听,刹地面色陡变,不由面色一紧,又见车外那些人各个身穿黑衣,眼神冷酷,犹豫了一阵后,为了保命,逢纪还是选择了下车相见。
少时,逢纪下了车,见不远处有一身影,不是许攸又是何人?却见许攸一脸笑容可掬,见了逢纪后,便就迈步走来,旋即拱手一拜,不紧不慢道:“元图兄别来无恙啊?”
“哼,果然是你许子远。逢某好得很,不必你牵挂了。倒是你,逢某听说你在那曹阿瞒麾下不得重用,郁郁而不得志。早知如此,当年逢某看在当年的同袍份上,早该修信劝你前来投靠我主了,也总比你落得如今这般尴尬的要好。”逢纪却也心思敏捷,一眼就看出许攸是来招降的,这下巧言妙语,倒是反而劝起了许攸倒戈。
许攸听了,哈哈大笑两声,然后道:“没见多年,元图兄的嘴巴还是这般厉害。不过我看元图兄表面看是光鲜,但若我所料无误,那马羲终究还是一介粗俗莽夫,元图兄在他麾下是难以抒展其才,否则在眼下如此关键时刻,元图兄又岂会弃之离去?”
“哼!!许子远你多心了,我不过身体不适,我主爱护我,让我先回养病。”
“是嘛…可我看倒像是元图兄你与马羲意见不合,心有芥蒂。”
“够了!!”许攸此言一出,就像是戳中了逢纪的痛处,逢纪陡地面色一变,扯声喊道。许攸见逢纪怒火冲冲的样子,不由咧嘴笑了起来。
逢纪见状,十分不喜,冷哼一声后,道:“如今我已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随尊便。逢某不求能保个全尸,给个痛快就是了!!”
正听逢纪喝声响亮,目光赫赫。许攸听了,却是长叹了一声,呐呐道:“想当初袁公麾下人才何等荣盛,我甚至一度以为,未来一统江山的非袁公莫属。岂不知,那马家小儿横空出世,不但屡坏袁公好事,最终袁公还被他活活给逼死,如今冀州更遭其强占。所谓世事无常啊,转眼间,当年的袁氏谋士集团也仅剩下你我了。”
许攸说罢,逢纪似乎想起了当年在袁绍麾下的日子,心头不由一揪,面色旋即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袁本初高傲自大,悠游寡断,却又不肯听人劝说,袁氏之灭实乃咎由自取,这点想必许子远你也是心里有数。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攸听罢,忽然重重地迈出一步,眼神赫赫,紧紧地盯着逢纪,无比真诚道:“元图兄却不想你我经历是何等相似?再加上你我当年的情分。我只想说如今这世上,恐怕就只有我最了解你了。还请元图兄听我一句。那马羲空有一身蛮力,当年之所以能从众诸侯之中脱颖而出,并且屡败强敌,占据兖、冀两州之地,全赖那郭奉孝的‘鬼才’之智。据说马、郭主仆两人,情义深厚,更胜过血亲兄弟,马羲虽是蛮横,却愿对郭奉孝言听计从。但若是换了其他人,就算他再出色,恐怕马羲却不会如郭奉孝那般信任。想必这一点,元图兄你也深有体会!”
许攸一声话落,逢纪不由心头又是一抖,同时暗暗不禁想到,若是今日是郭奉孝劝说马纵横撤军,恐怕马纵横想也不想,立刻就会依从答应。
想到这,逢纪不由满心悲凉,更有一股说不出的憋屈。就在逢纪暗暗思索间,许攸在旁却是一直留意着逢纪神容的变化,双眸时不时更会闪烁出骇人的光芒,就像能看透人心一般。
“再说我不瞒你,我主雄才高略,早有计谋对付马羲。马羲纵有盖世无敌之勇,始终还是凡人之躯,总会疲惫力乏,长久下去,高压之下,必然身心崩溃,到时他又如何挡得住我曹军的铁血悍军~!!?”许攸又是再次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逢纪听了,蓦然反应过来,瞪眼疾呼道:“你主莫非要使疲兵之计!?”
逢纪喊罢,自己脑念飞速转动,却先自行思索起来:“难怪那曹阿瞒近日来屡番强攻猛打,并且有意识地击杀我军将士,原来就是为了加重主公的压力,使之日愈疲乏。确实,主公这些日子不但要在阵前厮杀,并且还要忧心兖州局势以及军中一干要务,若非有张、苏两位将军在左右协助,恐怕就算是主公,也要生生给累倒下去!!如此关键时刻,我却因一时意气而离去,实在是太惭愧了!“
想到这,逢纪忽然记起这些年来,马纵横对他却也是十分的看重,不但屡屡交予重任,并且他也得以爵位,食邑六百户。这比起当年
第一千八十二章 逢纪倒戈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