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就破空？
你当这空间，是气泡，还是气球呢？
你怎么不跟太阳肩并肩呢？
蛮蛮虫子的心底，如此腹诽着，可还是忍不住的，去感悟自己的小虫爪子……
那一柄长剑，已然尽数没入了自己的虫爪子，不见了踪影……
一道道血丝，正在它圣金色的神躯虫爪子之上，蜿蜒，盘旋……
泛着凌厉不可挡的暗光……
这……
一时间，蛮蛮虫子的虫眼中，露出了一抹惊疑不定之色……
难道说，真的行？
真的可以破空？
真的可以，将这九重天罚雷霆，引向空间的缝隙，让它消弭在空间的漩涡之中？
蛮蛮虫子，有些迟疑……
“啊！”
而此时，原本一直躺在周沐怀抱之中，双眼空蒙一片的顾长生，却好似受了很大的刺激一般，捂着胸口，大吼了一声。
“长生！”
周沐见此，原本已然虚弱不堪的身体，顿时一震，紧张的往自己怀里看去。
“痛！好痛……”
嘶哑的低喃，从顾长生的嘴里溢出，带着她空蒙的眼神儿，缓缓的聚焦……
痛！
好痛！
比天罚炼魂的痛，还要痛上百倍！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顾长生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血脉之中，缓缓抽离了一般……
不同于灵魂的抽离，这种从灵魂深处抽离的东西，更让顾长生来的痛彻心扉……
是什么？
要离去？
是什么？
让自己这么痛苦？痛苦到，竟然可以从灵魂涣散的虚无之中，痛到醒来？
空蒙的眼睛，缓缓聚焦……
一滴血泪……
丝毫不受顾长生控制的，缓缓凝聚，滴落……
“长生！”
周沐见此，心头顿时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老爹……”
手，缓缓抬起，缓缓覆在胸口之上，顾长生低声的呢喃，及至泣不成声……
“老爹！”
身为父女，血脉相连的感觉，顾长生从和顾台天相认之日起，就感觉的分外清晰！
可是，就在适才……
就在适才那么一个瞬间，顾长生竟然感觉到，来自血脉深处，那一抹熟悉到相连的感觉，竟然，生生的抽离了……
一袭红衣，灼灼如火……
饶是在天罚雷霆光火的肆虐之下，这一袭冕服，依旧如初……
龙飞凤腾，翩翩如生……
顾长生支着身子，从周沐的怀里，勉力的站了起来，丝毫不顾，周身的雷霆光火肆虐，踉跄的往前行了一步，遮脸的面纱，早已被灼烧殆尽，而此时，经过炼体试炼的小脸上，明艳依旧，只是，那一行血泪，让人莫名的就觉得心头悲戚……
执着的看着城主府外楼所在的方向，顾长生捂着胸口，嘶声力竭的大喊，“老爹！”
声音，在演武场回荡……
经久不绝……
而顾长生，却像是失心疯一般，视那些雷霆光火如同无物，视自己缓缓溃散的神魂如同无物，捂着胸口，就那么跪在地上，嘶声力竭的嚎啕大哭……
“老爹！老爹！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了……”
空洞的心底，隐隐有一种感觉，顾长生觉得，她好像失去了，她人生中，顶顶重要的一个人，那个人和她血脉相连……
试问世间，唯二和她血脉相连之人，其中之一的小肉包，此时整被诸葛乾护在怀中，而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已然闭门不出几许日，顾长生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他到底如何了……
可是，就在刚才，她清晰的感觉到，那撕心裂肺的痛意……
生生的将她从灵魂破败不堪，意识将要溃散之中，拖了回来……
“老爹！老爹！是你是你对不对……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轰隆隆！”
“老爹……”
“轰隆隆！”
第1191章 老爹？苍天何必逼我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