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握着傅骊骆的手劝说道:“看在老身和你父亲的面上,兮儿就原谅这不懂事的画儿一次吧,那乡下田庄苦寒,画儿要去了那细皮嫩肉的怎受的了!”说着狠狠瞪了眼垂在一旁的古云画。
古云画瑟缩了一下,抬起泪水涟涟的眸子轻轻的啜泣着,猛然一把拉过傅骊骆的手腕:“姐姐原谅妹妹一次吧!妹妹也是鬼迷心窍听人唆使才会...”
古云画杏桃似的眼眸微微红肿了起来,看起来犹见犹怜,豆大的泪珠沿着她苍白的俏脸滚落,瘦弱的身躯抖的像寒风中摇摆的娇花。
傅骊骆掩住嘴角的讥笑,面色如玉的小脸沉了沉,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我竟不知妹妹是听人唆使的!傅骊骆又颇有深意的朝那垂腰的杨素琴瞥了一眼,淡淡咬唇:“莫不是受姨娘唆使,妹妹才那般对我下手?”
话音刚落,犄角处垂首勾腰的杨素琴倏然奔了过来,脸色煞白的摇头:“大小姐,妾身不敢啊!妾身哪里会...”说罢心虚的声若蚊蝇的垂着眼睑,嗫嚅着干枯的唇瓣,斜眼睨了睨软榻上面色晦暗的梅老夫人。
“看在老夫人的面上,我也不再追究了。”傅骊骆朝云锦软榻上的老夫人浅浅一笑,潋滟般的眉宇笑颜如娇花,双目清湛的看向面皮舒展的老夫人:“老夫人仁慈,孙女不敢不听命,也不想云画妹妹这谋害嫡姐的名声传出去,但云画妹妹和姨娘终归是错了,错了就要受罚...”
傅骊骆说着眼神如尖刀一般朝缩着脑袋的古云画和杨素琴射去,眼眸冷寒的如塞上冰霜。
古云画苦着一张脸,单薄的身躯越发颤抖的厉害。
梅老夫人双手交叠抱紧怀里的暖炉,掀开青色的眼皮朝傅骊骆略去:“那依兮儿看,怎么惩罚这画丫头和杨姨娘?”
傅骊骆伸手拢了拢肩头上如瀑的发丝,小脸微沉:“云画妹妹谋害嫡姐,杀害贴身女使,手段之毒辣阴险,实在令人不耻,原本打发去庄子上已经算是开恩,现如今为了父亲大人和老夫人的颜面,我也只好作罢!但为了给她长个教训,此等作恶绝不能姑息,所以兮儿以为,断她三年的月钱并禁足二年就是。”
众人皆抽了抽气,面色骇然的一惊。
三年不给月钱倒也罢了反正也不会饿死,但这禁足二年,谁受得了!那不是要活活囚禁府邸么?
梅老夫人转动着浑浊的眼珠子,看了看面色清冷的傅骊骆,终叹了口气:“也罢,就按兮儿说的办,也是该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瞅了几眼面色如土泪痕斑驳的古云画,又望着颤巍巍缩颈的杨素琴:“杨氏虽为妾氏,但一直以来都依照夫人位份管家多年,你没有管教好画儿也不能姑息。”
老夫人斜眼狠厉的刮了一眼缩脑的杨素琴,沉吟了一会又道:“念在你照拂轩儿多年,奖罚参半,就罚收回你的管家之权,往后还是照旧按姨娘位份行事吧!”
杨素琴涂着蔻丹的指尖在纱袖里攥紧,长长的指尖生生陷进了皮肉,她卷着一张煞白的脸,面有不甘的垂腰定在原地,一双美目淬了毒液一般斜眼盯着一身清浅的素衣少女。
傅骊骆把她们娘俩的神色尽收眼底,定了定神,她浅浅一笑,流光波动间眉梢处的笑意仿若掬了一捧清辉:“老夫人安排的很是,想必姨娘日后定会循规蹈矩,不会越了本分。”
本分两字的尾音拖的很长,合着她清灵婉转的音调,听的让人浑身舒畅,却也别有韵味。
佝偻着身子的杨素琴一张脸早已气的青黑,锋利的指尖生生被她掰断落在掌心,恨不能一口咬牙崩碎。
二房嫡夫人梅氏正襟危坐的昂首,朝边上脸色讪红的妾室陈氏看了一眼,目光赞许般的朝那清丽少女看去,少女身姿娉婷纤柔,却自成一股风流气韵。
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又看见那少女莞尔笑道:“老夫人只收回杨姨娘的管家之权未免有些轻纵了些...”傅骊骆摸着下巴靠近一脸戾气的杨素琴,来回徐徐踱步。
梅老夫人抚着钝痛的额角,露出半颗晶灿灿的金牙:“那依兮儿的意思...”
她实在是有些头痛,想不到几年未见,那任性跋扈的小丫头片子竟这么的难缠,心思倒也伶俐了不少。
“杨姨娘有愧父亲大人的嘱托,不但没有管好府中事宜,还教坏了云画妹
第七十二章 哪来的谢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