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还想问你。邱广寒回头见苏折羽始终退在门外,就小声地道。上回你不是跟我说你们的武功不传外人的么,为什么你却教了苏姐姐?
那有什么打紧?拓跋孤道。苏折羽这样的人,随时可以除掉的。
哥哥!邱广寒喊道。
拓跋孤大笑了起来。起初我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有点离不开她了——否则也不会见到那个女人长得像她,都没下得手去。
邱广寒松了一口气道,苏姐姐这么好,你若只是利用她,想日后除掉她,那真是太残忍了——你也觉得那位姑娘像她?
拓跋孤朝门外看看,喊了声,折羽,进来。
苏折羽进来,立在一旁道,主人有何吩咐。
我问问你。拓跋孤道。苏扶风与你长得很像,你注意到了吧?
苏折羽点头道,是。
你说你没有姐妹?
苏折羽点头道,是。
这么巧你们都姓苏?
也许是巧合。
那位姑娘叫苏扶风?邱广寒插嘴道。她叫扶风,你叫折雨,这明明是……同胞姐妹的名字么!
苏折羽抬头道,折羽是羽毛的羽,而非雨雪的雨。我与她并无任何关系。
就算有什么关系我也不会拿你怎样。拓跋孤道。只不过你最近做事,有点令我不放心。
苏折羽低头道,折羽以后不敢了。
算了。拓跋孤道。被我妹妹摆那么一两道,我也没道理罚你。不过我还是告诉你,只需要听我一个人的话。
我知道了,主人。苏折羽垂首而立。
你去准备一下。拓跋孤道。吃过午饭之后我们就走。
邱广寒还未来得及反对,苏折羽一声不抗不争的“是”将她的话压了下去。
凌厉醒来已是晚上,与邵宣也赶到这地方,自然早没了帐篷的影子。
他已经跑得脱力,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上。还是没赶上。他摇着头,随即狠狠地用双手拍打地面。我真恨我自己!他痛声道。我明明看见它,却走过去了——天下再没有比我更傻的傻瓜!
凌兄弟,别太激动。邵宣也道。你我都是一无所获,你若是傻瓜,我又算什么?
我只是觉得自己太没用——非但保护不了一个女人,还几次地被她所救;好不容易她留下了暗示,我偏偏自己去错过——我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很聪明——结果呢?原来我什么也不是,我根本不知天高地厚,根本一点儿用也没有!
凌兄弟,你冷静一点儿,听我说!邵宣也道。我与你一样,心里挂念邱姑娘,关心邱姑娘。她这次失踪我也想以我自以为多年的江湖经验,判断可能的去向,把她找到。但我也失败了啊!要知道,今天我来客栈的时候,她也许才刚刚走——因为连门都还在摇晃!但是我却不知道她曾来过,我根本没想到这种可能,就像你也不可能想到那帐篷会与她有关。身处江湖本来就处处会有意料不到之事,我们也不会未卜先知。你遇到危险为她所救,你该感到高兴,一则为自己有这样的运气,二则为自己有这样的朋友,三则也为她——她既能救你,想必更能自救,所以想必她不会吃太大的苦——这样想,不是就要好很多么!你若觉得亏欠了她的恩情,等你伤好了我们照样去找她,假如她当真为人所困,我们尽全力救她出来,总也好过你此刻就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她救你,说不定就为了你日后救她,你又岂能尽在此徒发自责的感慨而已!…
那你说——那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心安理得地回去躺着么?
将伤养好自然是大事了。邵宣也道。正好趁这个时间,我们想想对策,也不算干等了。
凌厉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又低下去。
多谢你,邵大侠。他说。若没有你,我实在有点……
你又何必见外。邵宣也道。我们先回客栈吧。苏扶风一个人在那里,怕不太好。
凌厉点点头,吃力地站起来,叫邵宣也扶着,往回走去。
你很奇怪。他说道。我记得你之前并没有这么冷静,尤其是广寒的事情,你会很着急。
邵宣也笑笑。那也许是因为你着急了。他说。你这么激动,我若也一样激动,只会坏事的。何况,邱姑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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