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痛苦的事情?
邱广寒沉默。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想火上浇油。她只觉这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要她一下相信那个矫揉百态的男子其实是装的,就像要她一开始看到矫揉百态的男人又不觉得恶心一样困难。
但……但那些坏话我早就说了,你又为什么现在才来对我发火。半晌,她才小声而委屈地道。
因为你现在已有个身份了。卓燕的声音放和缓了些。所以,这里的很多事情,也就不必再瞒你。
那……所以……邱广寒想了想道,原先你只说受托关照凌厉,昨天开始突然也说要关照我了,也是因为他昨天才这么对你说的缘故?
卓燕点点头,苦笑。我要关照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啊……
但是……他……他究竟与凌厉是什么样关系,为什么要对他,甚至对我都这样好?
他姓瞿,名安,这个名字想必你知道的?卓燕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像打在了邱广寒心上。
瞿安?她几乎失声叫了出来。这个……这个男人,就是瞿安?
卓燕点点头。
他怎么会在这里的?又怎么会变成了……变成了……
卓燕苦笑。是因为我。
邱广寒瞪大了眼睛。你?
卓燕看着她。这就是我欠他的天大的人情。
究竟是……
我们换个地方说这些话如何?
你的意思是……临云崖?
卓燕点点头。临云崖。
临云崖上。
卓燕的眉头,少见地舒展不开。
去年的时候我跟凌厉打关于你的那个赌之后,你们似乎随后就去了武林大会。对么?
好像是。你不是也去了?
我先回过一趟朱雀山庄。卓燕道。轸使在朱雀洞这边死了。我放走了你。没法向神君交代。
是,我听说了。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得不回朱雀山庄。卓燕道。因为我若躲着不去,恐怕更无法交代。
嗯。
但就在冰川的附近,我遇见了瞿安。
邱广寒知道他还会再说下去,也就不发声了。
他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昏迷不醒。我当时见此人与凌厉长得神似,顿时很好奇。
他……他真的像凌厉?邱广寒明明已见过瞿安,却没回想出像的地方。
我也不知为什么。虽然细看或者说不上哪里相似,但就是觉得很像。
所以你救了他?
卓燕点点头。我带他进了朱雀山庄。
但这……这不是朱雀山庄的大忌?
但也只有这冰川的寒气,才能暂压他体内的伤。…
但这样一来,就是你救了他的性命,怎会变成你欠他人情?
因为我本没料到神君会看上他的。
邱广寒语塞。男人看上男人,她连想都没想过,就像要她看上一个女人一样荒谬。卓燕料不到当然也不奇怪。
但我其实应该小心些。卓燕却又苦笑起来。我后来才回想着,神君除了女人多,往日的确也找过一些男人陪的。他喜欢那些长得苍白细瘦的美男子,瞿安伤后本就苍白瘦削。又正好是个美男子。只可惜我离开山庄太久,竟忘了神君的这个癖好。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怪你吧,毕竟你是好心救他。
卓燕摇头。我回山庄后去面见神君,轸使之事,我说凶手未曾查到,加之我带了一个陌生人进山庄的事情,两件都令神君万分着恼。这两件事加起来,他就算要我以死谢罪,我亦没有半句话说。但他显然也没有下定决心,所以要我到“不胜寒”上好好反省。
就是那个很冷的地方?邱广寒指指侧面的峰顶。
卓燕点点头。就是那里了。
他的目光凝视在峰顶上,似乎有种少见的忧伤。
我在上面待了整整一夜,那里寒风凛冽、呼气成冰,那种冷恐怕不是你可以想象。我一个晚上都要运起内功与那寒冷相抗,到早上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几乎筋疲力尽。
他停顿了一下。
可是我并不知道就在这个晚上,神君已经做过一件我从来也不敢相信他会做的事情他在瞿安的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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