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他,但人走茶凉,舅舅流放了十四年,再多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逝,何况太子身边还有那么多等着出头的人。”
“所以我们不能只把希望寄托在太子对舅舅的感情上,皇帝快六十了,太子也已四十出头,他的身体还一直不好,这个天下若不落在皇帝儿子的手里,那便是直接由孙辈继承,”顾景云冲她一笑,“以你的话来说便是我们得想办法刷太孙的好感。”
不过卑躬屈膝的事他不屑做,也不会做,既然不愿意委屈了自己,那便拿出足够的筹码和本事,让对方放下身段。不求平等而交,但求有尊严。
为了将来,顾景云乐意去算计这一切。
他道:“那些要杀李安的黑衣人必定不肯就此罢休,以后他们遇到的危险只会越来越多,越接近京城,这种攻击就越猛。他们与我们一样从南而来,却不去南昌北上,更没有求助衙门驻兵,而是偷偷的自己北上,可见他们此行的危险。”
“南昌的那条官道对他们来说不安全,而走小道不仅路途难走,安全上更得不到保证,而这里官道商贸发达,便于伪装躲避,他们一定会继续走这条路,他们的伤员比我们更多,就算比我们早走半天,我们也能很快赶上,你加快些脚步走到他们面前,然后再放慢步伐,让他们来追我们……”
这简直就是安排好的“偶遇”嘛,黎宝璐在心里为李安他们念了一声佛,但为了平反大计,黎宝璐拍了一下红枣屁股,叫道:“快走,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