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棋看看书,逗逗猫头鹰,活得仿佛一个大家闺秀。
她还跟韩牛牛学会了绣花,又不敢在人前绣,只偷偷摸摸地闷在房间里,刚开始绣的时候,总是扎到手。
不过绣花是很有趣的事情,所以她决定坚持下去。
三月三是女儿节,这一天韩牛牛把头发梳了一个别致的形状,擦着水粉,身上洒了花露,闻起来香喷喷的,林芳洲有些羡慕她,问道,“牛牛,你的头发是怎么梳的呀?”
&是这样,这样——”韩牛牛比划了一下,见林芳洲一脸茫然,她问林芳洲,“公子,你从没梳过发髻吗?”
&过,但只有这一种,”林芳洲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有些郁闷,“我从小就是男人嘛。”
&子真可怜,”韩牛牛托着下巴端详林芳洲,“公子,你长得这样好看,不穿女装真是浪费。”
林芳洲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我长成这样,所以才招一些不三不四的断袖。”
韩牛牛突发奇想:“公子,我给你梳头吧?”
林芳洲犹豫着,想要试试,又有点怕怕的,还有一些小兴奋,最后她一拍桌子,“你去把门栓上,不许人进来。”
韩牛牛给林芳洲梳了个飞天髻,戴了首饰,还找了一条她自己的裙子给林芳洲穿上。虽然那裙子很不合身,但毕竟是裙子呢!
林芳洲这样随便一打扮,竟也姿容艳丽,韩牛牛在一旁看得有些呆。
林芳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她用手指点着光滑的镜面,笑嘻嘻道:“小美人,你今年多大啦?哪里人呀?介不介意交个朋友呀?……”
韩牛牛看得更呆了,心想公子莫不是脑子坏了?自己调戏自己?
恰在这时,外头有人敲门,咚咚咚。
&长,是我。”小元宝的声音。
林芳洲和韩牛牛都吓了一跳。林芳洲:“等等等等一下!”
&么了?”
&我我我在午睡,没穿衣服,你等一下!”
他于是沉默了。
林芳洲慌忙把衣服换回来,头发拆开披散下来,前去开门。一开门,见小元宝低着头,林芳洲有些奇怪,“你,你怎么了?”
他抬头,她看到他鼻子下赫然挂着一道血印子,把她吓了一跳,“你怎么流鼻血了?!”
&事,天气干燥,可能有些上火。”他镇定地掏出手帕,擦掉鼻血。
&喝水。”
&
林芳洲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皇要见我,不知何事,晚饭可能不回来吃了,你不要等我。”
林芳洲点头道,“这种事情,你让别人来传个话就好了。”
云微明见林芳洲黑亮的头发披散下来,更衬得容颜胜雪。他心头微动,抓起一把她的头发握着,凉滑如丝的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他奇怪道:“你午睡为何要把头发散开?”
&那个……头痒,我怀疑长了虱子,让牛牛给我抓虱子呢!”
她身后的韩牛牛连忙点头,“嗯!我刚才抓到好大一只呢!一挤一兜血!”
云微明眉毛跳了一下,松开那把头发。
……
官家召见三皇子,倒也没什么大事,晚饭果然留他在宫中吃了,不止如此,饭后,父子两人还说了一会儿话。
最近官家对三皇子的态度有些改观,寻常人可能发现不了,但是那些重臣近侍们,都感觉到这一微妙的变化。这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谁也说不清楚,不过,服侍官家超过十年以上的人,可都记得曾经官家对三皇子不闻不问的态度呢。
要说喜欢,似乎也没有多喜欢?官家好几次跟那些元老们抱怨,说三皇子太老实。
是啊,三皇子年纪小,心眼实,又低调又朴素,没有赵王和齐王那样伶俐,被欺负了也不声张,着了人家的道,也没怨言,就算是救命恩人被自己的哥哥欺凌,也只是忍气吞声……生在皇家,这样敦厚的性子,难免要吃亏一些。
也不知怎么的,三皇子留给宫内宫外、满朝文武的印象,就是这样。
有一次潘人凤参加聚会,听到那些同僚讨论三皇子时,用的形容词都是“老实”“忠厚”“耿直”这类的,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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