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见她挖出许多蝉蛹。十七问道:“你挖这些做什么?”
“这些蝉蛹今夜会变蝉,到明日又是聒噪,影响了公子练字。我把它们挖了,明天公子就清净啦。”
“真是机智。”十七摸着下巴,赞道。
韩牛牛转了几圈,挖了半罐子蝉蛹,十七见她要收兵了,他问道:“这蝉蛹扔在哪里合适?我去扔吧。”
“扔?为什么要扔?”
“为、为什么不扔?”
韩牛牛把蝉蛹洗干净了,油锅烧热,然后把蝉蛹倒进油锅里,滋啦——油锅一片沸腾,很快飘起一层小尸体。
十七看得心惊肉跳。简、直、太、凶、残、了!
韩牛牛把油炸的蝉蛹捞出来,晾了一会儿,捏起一个蝉蛹,咬了一口,“好吃!”
十七:“”
韩牛牛见他呆若木鸡,她很奇怪,“你怎么了?”
“好、好残忍啊!”
韩牛牛有些不爱听,“你还杀过人呢!我杀几个小虫算残忍?”
“我不是那个意思”十七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问道,“这个也能吃啊?”
“嗯!你尝尝?”
“不不不不不”他连忙摇头。
韩牛牛于是不理他了,埋头专心吃。十七见她吃得香甜无比,他又十分好奇,问道:“好吃吗?”
“特别好吃!你尝一个,给。”
“我不”
“尝尝!”韩牛牛塞给了他一个。
十七实在太好奇了,忍不住咬了一口,挣扎着品味了一番,然后,又要了一口。
不知不觉地吃完这一个,他默默地,默默地,又拿起一个。
一边吃,十七一边在心里悲伤。
他,已经不是原先那个他了感觉自己现在变得好陌生好可怕
又过了两天,云微明来到林芳洲的府上,过院子时,见十七和韩牛牛正在下象棋。十七刚好赢了一盘,“我赢了!拿来。”说着,朝韩牛牛一伸手。
云微明只当他们在赌钱,却见韩牛牛从身旁的小盖碗里捏出一只蝉蛹放在十七手里。
云微明:“”
十七把那蝉蛹收进自己身旁的盖碗里,一边摆棋子,“再来一盘。”
“不来了,都快输光了。”
“没事,我借给你。”
韩牛牛似乎有些纠结,一抬头,看到了云微明,连忙起身道,“官家!”
十七呵呵一笑,“不想玩就不玩,找的什么借口?”说着不经意间一回头,看到云微明时,他慌得跪在地上,“官家。”
云微明心想,好好的禁中侍卫,自从跟了林芳洲,变得越来越不正经了。
那个人,简直像是有毒。
一想到她,云微明的心口又开始抽痛。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们公子呢?”
“公子在卧房里,练字。”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做什么?”
“练字。”
云微明好奇她怎么突然性情大变,他留众人在外,独自走进卧房,见林芳洲果真在练字。
林芳洲家没有书房,此刻就在卧房的窗前摆了个书案。她穿一身藕荷色的襦裙,头发松松垮垮地梳着,不着钗环,未施粉黛,就这样,云微明竟还觉得她风情天然,分外的好看他觉得自己也是无药可救了。
林芳洲听到脚步声,只当是韩牛牛走进来,她头也不抬,说道,“牛牛,把扇子递给我。”
“牛牛”没有递给她扇子,而是打开折扇开始给她扇风。
“好人!”一阵凉风弄得林芳洲挺受用,她动了动脖子,“牛牛再给我按按肩膀。”
“牛牛”放下扇子,往她肩上轻轻揉按,一边问道:“舒服么?”
“嗯”听到声音不对,林芳洲突然睁大眼睛,回头一看,对上小元宝一双带笑的眸子。
“咳,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他说着,坐在她身边,低头看她写的字。
林芳洲小声道,“我以为你还在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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