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听他的,照例让百姓耕种,然后照陶公说的,让自家亲信去凤凰台告何家太守误了春耕。
地照种,人照告,陶公的心都放在凤凰台了,又不会到兴昌来看。
如此这般,告了一年,太守理所当然的要把这个局给揭开,不然照陶公所言,等到年末让兴昌真的不交税?那罪过就大了。
索性,他联合其他各城有志一同之人,一同上表辞官,把这个局给提前揭开了。
这样各城并未真的抗税,就算真到凤凰台去辩驳也不会落到下风。
果然,大军跟着就来了。
各城便有惊慌失措的,毕竟纸上谈来终觉浅,大军到家门口了,才后悔的也不是没有。
兴昌何家是少数几个中到现在还坚定不改初衷的。实在是现在凤凰台上,皇帝不像样,大臣也不像样,他们这些下头的城实在无所适从。
何家当时商量此事时就有人愤愤道,他们当臣子的,听皇帝的还有话说,陛下让他们去死,他们不去是不忠君。可听皇帝他姑的?听一个大臣的?
“随歌起舞,伎乎?”
谁都能指使的动,是人家家养的奴仆吗?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但反,也不是说反就能反的。何家到现在也没有个主意是不是真的要反,只怕这个字刚说出口,何家里面就要打个你死我活。
那就不说。
至少有一条,他们既不想听朝阳公主的指派,也不想听陶公的指派。
说句不好听的,上数这两位算个什么东西?朝阳公主是有德还是有慧?陶公是有名还是有功?听他们的,不丢人吗?
所以兴昌何家早就想好了,等大军来了,就认准一条:此军是何人所派?
此将是何人所点?
如果是皇帝,那我等出城跪服,是缚是杀,都无二话。
如果不是皇帝,那你们无旨出兵,是乱兵,对不起我们不听。
带兵来的也是花家帝系,扎下营后照例给兴昌送信,表达友好之意:咱们都说好了的,我就是来走个过场,你看咱们这戏接着往下怎么唱?
结果兴昌来了这手,这人就懵了。
但他怂啊,他对兴昌呵呵说: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你们这么问,我就把你们的话送回凤凰台让大人们决定吧。
他立刻写信送回花家。
花家哪里懂这个?从头到尾,这都是花万里和朝阳公主商量的。他们很惊很慌——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怎么办?
花母想了想,觉得朝阳公主不是能商量的人,万一告诉朝阳公主了,她觉得是花家不会办事怎么办。
这很有可能啊!
花母也闹不清楚,主要是怕给花万里添麻烦,就让人把信又送去给花万里了。
花万里也带着一支军队在围城,他和他最亲信的四个堂兄弟围着三个城。
在他看来,这是一桩十拿九稳的买卖。但也要防着会有意外,万一有人不按牌理出牌呢?所以花母转送的信到他手里时,他也不是太吃惊。
仔细想想,让人给在兴昌的堂弟送信:别怕,先围城,粮草带足了吗?带够了就围着吧,记得约束士兵不要出营就行。
他觉得这是兴昌不见棺材不掉泪。看他现在强硬,等花家把其余的城全都收服了以后,剩下他自己,他还能硬得起来吗?
不过为防再有意外发生,他决定不等了。本来他跟这三座城正在有商有量,现在既然兴昌出事,那就不能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快些把这边解决,他带军去兴昌也跟着一起围就行了。
于是让人去三座城里下最后通谍:交人,交税。
去的人说话很客气,如果暂时没钱交税呢,先交人也行。交人也请放心,我们将军不杀人,我们将军只是需要把人带回凤凰台让皇帝审,而且我们将军跟你们保证,人怎么接走的,怎么还回来,肯定也不让皇帝杀人,好吧?
以花万里现在的身份地位,给出这个保证,也算够分量了。
三座城就说,好,但请给一些时间,让家里人收拾一下。
亲信说好,那我就带着人等着,什么时候收拾好了,什么时候咱们就走,多等几天也无妨
虎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