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血箭,翻飞着摔到了燕离的左近。
“该死……”
这一下直接让轻伤变成了重伤,忽然瞥见地上的燕离,他强忍着痛,迈着古怪的步子,一脚踩住燕离握剑的手,反复地碾着,“该死的臭虫,松开,给我松开……”
燕离的脸痛到扭曲,却始终不肯松开。
“废物!”金盛收回目光,重新落到顾采薇身上,冷冰冰地道,“顾采薇,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退走,本官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顾采薇格格娇笑着道:“我也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了燕离,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是你自己求死!”
金盛猛一跺脚,大地竟然发出震动,他就像一颗炮弹,带着排山倒海的势气,以与他体型毫不相称的速度扑了过去。
顾采薇重将伞刃归鞘,念奴桥轻轻地倚在细肩上一转,真气如雨幕般四溅飞散,那一身白衣忽然间化为深红色。
那深红色浸染了她的法域,一道道的波纹荡漾之中,难以计数的彼岸花出现在她的法域之中,铺成了绵延不绝的海洋。
金盛双目微眯,突然在半途停住,肥壮的手指掐了个法印,法域倏然间收缩,至他体外三尺处凝聚,形成了一个厚厚的金银双色护罩。
深红色的海洋霎时间汹涌而来。
一朵朵彼岸花围绕着金银双色护罩盛放,霎时间不知交锋多少次,只听到密集的气爆声,如同连延不绝的响雷,大地因此震动起来,湖泊都泛出无数的涟漪,游鱼惊恐地游来窜去,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深红色劲气四面八方溅射开来,毁去了大半个园子,但金盛和他的护罩却依然稳如泰山,他甚至连半步都不曾移动过。
“还有什么招?”他冷笑道。
当最后一朵彼岸花也消散无踪,顾采薇脸色煞白,念奴娇又一转,深红色立时转成幽蓝色。
“喵!”
但就在这时,一个猫叫声突然传入所有人耳中。
俱是一惊,纷纷循声去看,就看到一只野猫从湖泊对面一栋房子转出来,追着一只黄色的蝴蝶。
那蝴蝶飞到了客堂的屋顶上。
那只野猫也跟着爬了上去,“喵”的一声扑了过去。
蝴蝶在它爪下瑟瑟发抖,但是它的爪子却意外的轻柔。
“喵。”
野猫在碧瓦上挠了挠,似乎想让蝴蝶重新飞起来。
客堂内,被野猫挠过的地方,落下几粒灰尘。
流木冰见忽有所感,虚空中突然飘出雪花来,每一朵雪花承载着一粒灰尘,悠悠地飘到她眼前。
她望着这些雪花若有所思。
“这个古观澜的事,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王坤笑着喝了一口茶,“不管怎么说,袭击朝廷命官本就是一件罪无可恕的事,何况他身上还背着不少的命案,龙皇府是圣上亲置,为的是保护百姓的财产和生命不受到侵害,此类修行者是毒瘤,非拔除不可。”
“大人若是尽忠职守自然很好,”流木冰见的眼眉忽然间展了开来,呈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态,“若别有所图呢?”
王坤的笑脸一滞,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怎,怎么会呢……”
“让我看看。”流木冰见话音方落,一道冰蓝色的气团猛地撑开,内中诸人只觉浑身一冷,但并无其他异常,可是整个客堂的上半部分,刹那间化为飞灰。
“喵!”野猫顿时炸毛,四肢在空中乱蹬,摔到了顾清幽的怀中。
野猫挣扎着逃走了。
但是没有人去看猫,因为他们都看见了湖对面的情景。
王坤眼珠子一转,站起来道:“时候不早,本官告辞了。”说罢趁众人心神分散,宛如大鹏展翅般向后倒纵而去。
他身法极快,顾清幽转眼时,他已掠到了十丈外开,刚要放出气机锁定,他已逃出围墙不见了。
然后她就瞥见门口花盆上放了个长条形的木盒,眉头微蹙,“禁音法盒!”
燕十一忽然站了起来,身形一闪,就已到了外面。然后远远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被一个侏儒欺凌,妖异的轻笑声顿时漫涌开来。
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小桥,走向燕离所在的位置
33、猫扑蝶,意中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