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知为何,突然呵笑了一声,露在斗篷外的唇角直接勾扬起来,临笑着说道:“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儿?我才不知道你在这儿呢。”
“那临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安德鲁啊。”
“德鲁?”
临的回话明显叫阴歌觉了疑奇,就在她这一声反疑落下,安德鲁也从帘布外走了进来。驱步慢行,脚步轻缓,在踏入姻缘屋,安德鲁的视线直接落扫一切。视线从自己的身上扫过,当临感知到安德鲁的视线从自己的身上轻扫时,她应笑回道。
“对啊,就是因为安德鲁,虽然那家伙嘴上什么都不肯说,不过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这个家伙的骨子里,可是温柔得叫人讨厌呢。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人,他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家。”
不只是这一次,事实上很多次,一直觉着自己深夜独自归家的阴歌,从未单独行于夜下。纵使安德鲁的眼睛是冷的,心也是冷的,不过临知道,他那骨子里温柔的还是存在的。喜欢与否,与他下意识的温柔并不冲突,而就是这一份不冲突的温柔,在很多的夜晚,安德鲁都会暗下送阴歌回家。
这些事情如果不是临今天提及,阴歌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以前的夜晚如此,今天的夜晚也是如此。被临和小鬼气得脸都黑了的阴歌,自然不可能在洋楼夜宿,堆了一肚子的火气的她当然选择回家。
已是过了午夜,独自一人回去实在危险,别看阴歌离开的时候安德鲁一声都没有应吭,可事实上阴歌转身离开家门时,安德鲁已经起身随了上去。依照安德鲁的能耐,想要无声无息跟着阴歌回家,实在轻简。
护送,明明没有半点心思,却还是这样的温柔,说真的,临可不支持安德鲁这一份温柔,不过今晚也是多亏了安德鲁的这一份温柔。当行在路上,看到一个女人突然冲出随后撞上阴歌时,安德鲁和临就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隐了一丝不对。
虽然这一些异样让他们起了警觉,不过警觉的根由却未寻到,而就在他们想要顺着气息寻到着怪异的根由时。
阴歌和那个女人竟然消失了。
无声无息的,两个大活人就那样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这样的事可是稀罕。
就在阴歌和小依消失的那一刻,两人也开始剖解周遭的灵波。或许对于一般人而言,这突然的消失等着他们的将是无迹可寻,然而安德鲁和临却非那一般的庸人,纵然气息以着极快的度散去,只要曾经出现,他们必然能寻出蛛丝马迹。
顺着那一缕快要消散的气息,他们一路寻到了胭脂巷,踏入了胭脂巷后,周遭波隐的灵压让他们察觉到那个家伙曾经到过这儿。
面前的这个女人,由姻缘屋供奉形成的女人。
这个女人。
显然也是出自那家伙的手笔。
当察觉到这一件事同应天有关,安德鲁心中那已经死静的血液,再度沸腾,沸腾而起的血液,在跨入姻缘屋时先扫看的就是屋内的一切。视线扫过一切,在落到小依的身上略微的顿了一下,不过很快的,视线又移了,甚至都没在阴歌的身上停顿多久,安德鲁的视线已经直接落到女人身上。
姻缘屋里供奉的神像,与面前的这个女人,简直一模一样,当看到那退至墙角警审看着他们的女人,安德鲁的眸色。
暗了。
暗下眸色的不只是安德鲁,女人也是如此,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是如何无声无息的进入自己的领地,完全避开自己的感知。
姻缘屋。
一旦踏入自己的姻缘屋,就必须遵守姻缘屋的一切规矩,可这两个人,显然已经出规矩的限定。
出姻缘屋的限定,这样的人,女人从未见过。就在那一刻,女人恐谨了,朝着后头又退了一步,女人盯看着最后进来的安德鲁,质询问道:“你们?是谁?”
她必须弄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只是如此询问过安德鲁的东西,很多,却甚少有人能从安德鲁口中得到回答。审看着女人的眼,一寸一寸细细端详,在视线移扫遍审后,安德鲁开口说道。
“那个家伙,在哪?”
“什么那个家伙,你在问什么。”
“姻缘屋的主人,那个家伙,他在哪。”
第一七五章 姻缘屋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