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舅娘叶昌月母女两张嘴都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叶大舅原是在心里有些怪叶荷香,听了叶荷香哭说,头都蒙了,只取了一个中间,又开始和稀泥来。
叶荷香眼力极佳,知道章杏大约是没有被看上,自己是白辛苦一场,心情也不好,也懒得跟他们久扯,又哭又闹了一番后,告辞回家了。回家路上自己将女儿章杏好好说了一通。
章杏对叶荷香的脾气再了解不过了,只默默听着,一个字都不接。
日子又复如常,魏云海依旧在农闲时候早出归晚去镇上码头打短工,魏闵文魏闵武两个人倒是变了不少,自打决定要下场试一试后,再不在乡野游荡了,常常泡在私塾里不回来,章杏有时候还看见他俩在房中读书写字。
傅舅爷知道这事后,更是百般支持,让店里伙计专程送了不少东西过来,有笔墨纸砚,有傅舅娘做好的衣裳鞋袜,游之刺伤。另还带着他们走访镇上几位素有盛名先生学子,讨教学问,请教下场事宜等。
在这几位声名远播的先生学子中,有位他们都认识的人——漳河镇何里正家少爷何元青。何少爷今年方才十四岁,却是大夏元平三十三年童生,也就是人家十一岁时就过了魏闵文魏闵武明年二月要下场的童生考试。
因是年岁相当,又曾在河堤上一道住过不少时日,魏闵文魏闵武自是更愿意向何元青讨教学问,何元青不知何故也时常下到乡里,这三人越发混熟了,一来二去,何元青成了魏家饭桌上的常客。
章杏对此颇是头疼,一是因为这位少爷既是要来吃饭,那她少不得就要多用些心思,毕竟魏家只勉强能吃饱肚子,而太粗食物就不是待客之道了。二是因为她娘叶荷香,每回何元青来,叶荷香都像猫见了老鼠似兴奋,热情的不得了,拉着人家问长问短,还自作聪明制造她与何元青独处机会。
章杏对于叶荷香这些举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理遇上胡搅蛮缠,那只有缴械投强的份。叶荷香才不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用她话说:“名声?它能当饭吃不成?只要你能让何少爷对你上了心,嫁进里正家里,日后便是少奶奶了,这镇上哪一个姑娘不羡慕你?”
章杏心里对叶荷香这话里某些观念十分赞同,名声确实是个不能当饭吃的没多大用处的东西,但是在这地里,她想要过得好,名声这件光鲜衣裳还真是不得不披上。
好在这别扭的日子也没有过多久,何里正出了点事情,何元青突然就不再来了。
章杏问及原因。魏闵武回答说:“听说有人告何里正诬陷,鼓动乡民闹事,被下到牢里。元青正在奔波这事。”
&陷?”章杏吃惊问道,“可有凭证?”
魏闵武点了点头,说:“听说人证物证俱有。”
章杏从前虽是靠嘴皮子吃饭,对那时的律法研究的十分通透,但对这地的律法却是一窍不通。问魏闵武事情经过,他一个穷乡僻壤的半大孩童,又忙着温书准备下场考试,自是说不清楚。
章杏问了几回之后,就将这事忘到脑后了,因为秋收到了。
在今秋第一场寒露下来前,魏家五亩水田的稻米都收好了。却还没有捂热,魏家庄的村长就家家催税了。
魏云海摇头叹气说道:“何里正现在还在大牢里,没人再为我们说话了,交吧。西胡叔都说了,谁个要是不交,这地就要收回去。”
叶荷香难得清楚一次,为难说道:“魏大哥,交了,我们吃什么?”
是啊,五亩地两年的税,都要好几十升的栗米,他们交了之后,剩下的连个把月都撑不过去,可是不交,这地就得收回去。
这事已经不稀奇,附近几镇多是这么做的。魏家庄的老村长魏西胡说:“你们都别逼我做这恶事,我也是没办法啊。怕是你们都还不知道吧?咱们何里正下狱就是与这事有关。”
章杏觉得有些奇怪,不是说何里正下狱的罪名是诬陷加鼓动乡民闹事吗?怎地与交税扯上关系的?
只不过这事却无人告诉她——她一个十一二岁的乡下丫头,与何家既不沾亲,也不带故,谁人跟她说这事?她找人打听也不像话。
从魏云海嘴里得到的消息都是传得一些只言片语,真假都不知。
章杏也没有心思琢磨这事,因为魏家再交了几十升栗米后,
第八十一章 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