妁之言,何能成为夫妇?莫非是你等合谋,**了这女子?”
苦主目瞪口呆,大声分辩道:“吾乡里贫困,从无良家女肯嫁入本乡,故此都是买外妇以配丁口,却从来不曾合谋****乡老也站起身道:“上官明鉴,我乡中自来民风如此,非此不能延续人丁。”
秋明铁青着脸道:“鬼话,非拐卖女子不能延续人丁?那些拐卖来的女子呢?她们就是该死的吗?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做了你们的生育工具?”
乡老却还是硬气着回答:“秋县丞乃是邓州的上官,自当为邓州之民做主,外郡女子管他做甚。况且女子终是要嫁人的,嫁给我乡中子弟和嫁到本郡,又有什么不同?”
秋明捏了捏惊堂木,似乎在比较着若是把这块木头砸到乡老脸上,能不能砸他个阳光灿烂春花开。不过汉律里不尊敬老人是要受笞刑的,秋明可不愿以身示法,他深深吸了口气道:“若无媒证强与妇人交,本官只能判个强奸之罪。律曰:强与人奸者,腐以为宫隶臣;强略人以为妻及助者,斩左趾以为城旦。”
乡老急了,大声道:“纵使死者有强奸之罪,也是罪不当死,并且他已经身死罪消。而裘氏无端杀人,乡里震动,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啊。”
秋明忽然笑了:“我汉家判案,讲求个春秋决狱,也就是论心定罪。各位父老乡亲,平新而论,若你居于这裘氏的处境,被一个陌生男子污其身、锁其形、夺其子、虐其心,你会不会杀了他?”
第一百一十四章论心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