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稍稍惊讶了一下。
江菱抚了抚耳垂,问道:“怎么了?”
林黛玉朝四周围望了望,见没有人,才悄声笑道:“皇上应该很宠你罢?”
江菱的眼神四下飘了飘,亦放低了声音道:“你又怎么知道……”
林黛玉指了指她的耳垂,笑道:“南珠,而且还是相当罕见的淡蓝色,怕是整个宫里都是独一份儿。你要知道,皇上虽然喜欢赏赐玉器绸缎黄金白银,可是天底下独一份儿。诶,我瞧着这对儿珠子上,似乎镂刻着一些纹路?做工倒是相当精致的。”
江菱的指尖稍微下移,捏住一颗圆润的珠子,问道:“纹路?”
她的指尖在圆润的珠面上游移,果然摸到了一点细细的纹路,像是为了镶嵌银链和碎宝石,不得不镂刻出来的凹痕。
林黛玉又仔细打量了片刻,点头道:“像是从绣品上拓印下来的纹路,做工相当精美。”
江菱轻轻哦了一声,忽然想起来,自己刚刚得到这对耳坠的时候,跟着康熙去了一个老匠人住的地方。这些精美的纹路,应该也是在那时候镂雕上去的。
江菱轻轻抚了片刻,便放下手,笑吟吟道:“今天怎么进宫来了?”她还想着过两天出宫去呢。
林黛玉的表情稍稍一垮,嘟嘟哝哝道:“还不是为了你。”
江菱有些迷糊。不是,这事儿又同她有什么关系了?
林黛玉抬起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嘟哝道:“本来我是想着,等到过两天十一月初一,便与你在城郊那间佛寺见面的,也好同你好好地叙叙旧。但不知道怎么,今天早上宫里忽然来人,说太皇太后让我进宫觐见,我便跟着过来了。刚刚在太皇太后那里,她们说,你这段时间不适合出宫,让我每月进宫来见你,还给了我每月两回的特例。阿菱,你在宫里,是不是出了事儿呀。”
她朝外面望了一眼,压低声音,又紧张地望着江菱。
江菱一怔,摇头道:“没有啊。”
自打她回到京城之后,一直都留在屋里安安分分的,连御花园都很少逛。要不是太皇太后住在自己隔壁,恐怕连那些上门嘘寒问暖的路人都没有。而且这段时间,宫里风平浪静的,没出什么事儿。
江菱前前后后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为何康熙忽然改了主意,不让她出门了。
难道是宫里又出了什么事儿么?……但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林黛玉等了很久,见江菱仍旧在皱眉沉思,便嘟嘟哝哝道:“好吧,就当是我进宫瞧瞧你,横竖我在府里也没什么事儿。”言罢将江菱拉到一旁的椅子上,与她一同坐了下来。
江菱回过神来,又轻轻嗯了一声,笑道:“你也是,别老围着我转,我又不是泥捏的人儿。你呢,你在王府里过得可好?前几次你给我写信的时候,字里行间可都是日常琐事,似乎是已经习惯了。”
林黛玉低下头,隐隐浮上了一丝恼意,嗫嚅道:“王爷待我倒是真的好。太妃的年纪大了,不愿意住在王府里,只独个儿在园子里思念亡夫。我到跟前去陪伴了几回,太妃都不愿意让我在跟前伺候着,打发我回府去了。府里的人有王爷镇着,倒也没给我什么难堪的。阿菱你说,我这算不算是,一辈子都有了着落呀。”
林黛玉说到最后,轻轻地绞着帕子,又垂下了目光。
江菱笑着拍拍她的手背,问道:“那王府里,可有什么难处么?”
林黛玉摇了摇头。
江菱又问道:“太妃可曾为难过你么?”
林黛玉又摇了摇头。
江菱笑了笑,有些试探着问道:“那王爷可曾惹哭过你么?”
&然没有……唉呀你在说些什么呢!”林黛玉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嘟嘟哝哝道,“王爷当然不会惹哭我。一开始回门的时候,他甚至是全程陪着的,连往日的姐妹们都在羡慕,说我嫁了个好夫婿。倒是前次回荣国府的时候,瞧见外祖母的病又重了,他们说,怕是熬不了多少日子。”
江菱收回了手,谨慎地问道:“老太太她,病重了?”
林黛玉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道:“太医都说,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外祖母已过了古稀之年,前一段时间,又为阖府上下操劳了那么些时日,身子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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