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簿,道“哪来的?”
主簿神色凝重,道:“大人,今天一早,下官桌上发现的。”
“为什么不早点送来?”周霖炯看着他,目光如剑。
主簿苦笑,道“下官也知道这封信事关重大,犹豫了半天。”
周霖炯看着这封信,面色变幻。何止是这个小小的七品主簿觉得事关重大,即便是他也是烫手。
“大人,首辅来了。”就在这时,吏部侍郎袁之城进来道。
周霖炯眉头一拧,低头看着这封信,斟酌再三,探口气,道“罢了,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交给首辅吧。”
主簿听着脸色发黄,这件事,首辅怕是也要觉得烫手吧?
孙传庭对吏部一向十分重视,事关吏治改革,他从未放手,这位周霖炯倒是一个不错的帮手,没有帝党痕迹,更容易配合。
“周天官,你这是不太欢迎我啊?”孙传庭走进来,笑着说道。
周霖炯听着孙传庭的调侃,苦笑一声,道:“大人,下官现在想哭,哪里还顾得及其他。”
孙传庭是难得的开玩笑,看着周霖炯的神色,轻咦一声,道“什么事,竟然把我们周天官给难住了?”
周霖炯手里捏着信,犹豫再三,还是递过去,道“大人,你还是看一看吧。”
孙传庭对周霖炯很看重,见他郑重其事的递过一封信,也好奇的接过来,抽开看去。
没看多少,他脸色渐变,面如寒霜。
孙传庭没有看完就放回去,目光淡漠的看着周霖炯,道“这封信哪来的?”
周霖炯道“有人送到了吏部。”
孙传庭盯着周霖炯,周霖炯神色坦然。
孙传庭犹自盯着他不放,道:“你觉得这封信真假如何?”
“周阁老的字迹大人应该不会认错,何况,还有大印。”周霖炯道。
孙传庭默默一阵,道:“这件事你守口如瓶,我现在进宫。”
周霖炯连忙抬手,道“下官省的轻重。”
孙传庭没有多说,径直离开吏部,转向回宫。
就在孙传庭入内廷,进乾清宫的时候,在内阁班房的周应秋,忽然收到了一个小纸盒。
他好奇抽开看,只见里面是一把匕首,非常小,非常精致的匕首!
周应秋猛的脸色苍白,瘫软在椅子上,双眼无神,浑身颤抖个不停。
班房里就他一个人,不知道坐了多久,他脸色苍白,双眼无神,颤巍巍的拿起笔,摊开纸,写上三个大字:请罪书。
他一笔一划,无比认真的写着,足足写了千言,这才放下笔,闭着眼,表情痛苦,而后拿起那把小匕首,缓缓的吞了下去。
周应秋双眼大睁,满脸痛苦,浑身挣扎,但双手还是硬生生的按了进去!
乾清宫。
朱栩看着孙传庭递过来的这封信,面无表情。
这封信的内容很简单,周应秋原本是阉党,后来魏忠贤被朱栩打压,周应秋识时务的切割,投入到了当时惠王的朱栩门下,这些年都跟着朱栩。
但是魏忠贤还是掌握着周应秋的一些致命把柄,这些把柄后来落到了骆养性手里,骆养性逼着周应秋做了许多事,其中一些十分的大逆不道,比如出卖朱栩的行程,泄露朝廷的改革计划,挪用大笔款项,倒入了骆养性口袋。
即便当年骆养性入狱,也没有将周应秋供出来,让他活到了现在。
朱栩将信放在茶桌上,淡淡道“你觉得是谁做的?”
孙传庭抬着手,道:“谁做的不要紧,关键是可能不止这一封信。”
朱栩手在这封信上拍了拍,道“只诛首恶,不诛连其他。”
也就是说,只论周应秋的罪,不诛连他的家人以及门生故吏,亲朋好友。
这也算是朱栩给周应秋这么多年的辛苦的一个恩典了。
孙传庭对着个决定不意外,道“是,臣来安排。”
朱栩摆了摆手,等孙传庭走了又摇了摇头,自语道:“又是何苦啊……”
孙传庭回到内阁,正准备处置周应秋,却被禀报周应秋已经自杀身亡了。
孙传庭来到周应秋班房,看着他的请罪书,叹息一
番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