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姑娘看了眼程顺,松开拉着阮媛的手道:“既然林妹妹不乐意,我来打,这又有什么呢?既然阮姑娘打得,我便就打得。”
说着话,从绿珠手里接了那块黑巾,手到鼓前,拿了鼓槌在手,道:“阮妹妹也去入坐吧,一会儿可要做得首好诗才好。”
没走的姑娘也不好再走,阮媛笑眯眯地走到林娇身边道:“林姑娘一块儿坐吧。真是可惜了,我还想听林姑娘击鼓呢,要花钱哪?那我以后可听不着了,我一穷人,可哪有那个闲钱听呢?”
说完,也不管林娇脸色气得通红,便就寻了个位置坐下。她从来不是什么心地良善的人,落进下石、趁火打劫什么的,她最爱做了。而且既然楼石说将来有可能花钱请林娇击鼓,那就是说林司直只怕要倒霉。除了勾栏楚馆之外,哪里的姑娘会花钱请呢?
而要进到那里,不败家又怎么可能?
以林司直的官位,家属没入宫中为奴还不够级别呢。
阮媛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仰着头,拿鼻孔看人,公然蔑视林娇。虽然为了阮峰,还不至于敢对蔑视其余姑娘,但已经尾巴上翘上天了。
楼石看了眼阮媛坐的位置,脸就又撂了下来。
好在程顺很有眼色,忙站起来,给楼石打台阶道:“这里怪冷的,不若咱们进屋吧。里面有个暖房,我已经让人生上火,屋里也烧上炭,咱们屋里去吧。围在火炕上,咱们边吃边玩。刚走的人,我也让丫头喊来,人多还热闹些。”
众人哪有不说好的?于是一众人便就从亭子里转移到程顺说的室内。在经过林娇时,没一个人与她说话,或喊她一声的。
阮媛笑道:“林姑娘不与我们一块儿?”
林娇咬牙道:“要你假好心?”
众目睽睽之下,阮媛笑着说道:“我没有假好心啊,我根本就没安好心,就是想继续看你的笑话,才喊你的。不去就不去被,可别后悔才好。”
程家几位姑娘抿了抿唇,突然她们发觉阮媛根本就没有之前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乖巧,这性子简直称得上可怕。惹不起的时候就蹲着,等你倒霉了,也不管自己的脸面不脸面的,便就上去补两脚。而且还做得如些的光明正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多么伟大的事迹了呢。
尤其是程大姑娘,先前就她伤阮媛伤得狠。想到这儿,程大姑娘捏着鼓槌,看了眼林娇,觉得打鼓什么也没什么。她是妾生女,而且也不小了,正是急着找婆家的时候,若是到时楼石从中作梗的话,会直接影响她的将来。
与此比起来,击鼓又算得了什么呢?看样子,林娇算是完了。再说了,三国时的弥衡还击过鼓呢。这么一想,程大姑娘反倒自然了。
林娇见众人全都走了,她站在亭子里又站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哭跑着去寻她母亲去了。
阮媛虽然不知道,但她留下绿珠看着,绿珠等林娇跑没影了,就去寻阮媛,自然添枝加叶地学与阮媛听,阮媛听后,非常开心。
程大姑娘一直击了一天的鼓,直到天黑宴散,阮媛去寻她母亲,程大姑娘方才停住。因为有程顺,所以楼石并没多说什么,只算得上小惩戒了一下。
阮媛那天,在程顺的安排下,到底最终坐到楼石身边。但阮媛不理楼石,楼石也不主动与阮媛说话。这两个人挨着坐着,却像是斗气的冤家一样,互不说话。
而自程家宴会之后,便就出了两件事情。
一个,便是林司直因为贪墨被刑部查检,然后没过几日,林司直便被刺配流边,家属发卖。阮媛听说以后,专门去到市场官卖奴婢的地方。林娇与她母亲蒋氏还有林家其他女眷,全都被系着手脚,头发散乱,全没了几天前,在程家时的神采。
民众们听闻这里前六品官的家属,便就全都围了上来。阮媛也挤在里面看热闹。
林娇和蒋氏都看见了阮媛。蒋氏就欲上前拉阮媛,被看着的官兵一鞭子打了回去道:“老实些,还以为你是先前的官太太呢?”
被打的蒋氏也不喊痛,却冲着阮媛道:“阮姑娘,阮姑娘,我求求你了,就大发慈悲,买了我女儿去吧。她先前对你不敬,任你打骂报仇。”
林娇狠狠地瞪阮媛,然后拉蒋氏道:“求他做什么?我就是果然被卖到那种地方,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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