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阮媛这些日子,有些怕吕倩,所以并不太乐意提她。但现在都要走了,吕倩终是要面对的。阮媛低头想了想,道:“我去找她。”
说完,阮媛站起身,便就往外走。见陈玉有心想跟着,又说道:“你别来,我有话要和她一个人说。”
陈玉笑道:“你别吓着她,她胆子小。”
阮媛瞟了陈玉一眼,便就出去了。
赵宁笑骂陈玉道:“你既然早知道她胆子小,还去阮媛哪儿去搬弄事非。”
陈玉抿着唇笑了笑,道:“公主竟冤枉我,我那是冤枉她?公主别说没瞧出来,那刘贵看吕倩时,眼晴柔得都能出水。只怕阮媛这一回,又要伤心了。”
赵宁站起身,走到窗口向外看,深秋时节,叶落纷纷,院中的太监正在清扫落叶,簌簌做响。赵宁看了会儿,淡淡说道:“希望她能想开些吧,咱们是谁也帮不了谁的,她总是不认命,要我说,一切都是命定的,再怎么挣扎也挣不过命。”
陈玉不爱听赵宁这话,但也没出言反对。她和阮媛一样不信命,上辈子输了,就要吸取教训,不让这辈子输才不枉她从阮媛哪儿早知道些事情一回。
陈玉也站起身,与赵宁齐肩站到窗户前,屋内已经生上了炭火,很暖和。迎着外面的凉风,不使人冷,倒让人觉清爽,一扫闷在室内的迷糊头脑。
她这些日子,被赵昞烦得不行,说赵昞喜欢她吧,每次见到她,总是东挑鼻子西挑眼睛。可是又总想法子见她。陈玉现在也烦了,根本就不在他面前藏着掖着,将自己最不好的一面全都展现给赵昞看。陈玉是想将他吓走。他不是觉得陈莹好吗?那她就不好给他看,好让他更觉得陈莹的好来。
可是,陈玉已经厌烦,但赵昞似乎大脑不清醒。嘴里不停地夸奖陈莹,却总是围在她身边。害得陈莹每次见她,都好像她是个小偷,偷走了属于她的东西了似的。
每每听赵昞夸奖陈莹,陈玉都想拿手抽他嘴巴。所以陈玉也总是冷嘲热讽地说道:“陈莹本来就好,出身好、长得好、脾气好、学识好。而我出身低、脾气不好、诗词写出来的全都是抄的别人的,你还来找我干嘛?你又不是我长辈,又没有义务教我。要我说世子大人还是离我远些,不是有句话叫久居鲍鱼之肆不知其臭,别再把世子爷给熏臭了。”
而每每这个时候,赵昞总是铁青着脸不说话。好像跟谁生气似的。陈玉哪里还会照顾他的情绪?当然是笑得越发开心起来。
陈玉这些日子,一得着机会,便就围着赵宁打听吴王和魏王的王妃,人怎么样,好不好处,温柔不温柔,出身如何,娘家背景怎么样。陈玉的打算,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昭然若揭了。
可能是陈玉表现得太过明显,以至于赵昞都瞧了出来。于是她俩最近一次见面,赵昞咬牙切齿地告诉陈玉:“我活着一天,你就死了那非分之想。”
陈玉只给了赵昞一个白眼。
赵宁看着身边正春风得意的陈玉,心生羡慕。可是她却学不来陈玉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气度。若是她也将周毅放下,该有多好?赵宁对着窗口,深吸了口气,好使自己清醒些。
赵宁清楚的觉得,她对周毅从喜欢,现在已经变成了得不到的不甘心。她不甘心,为什么周毅就是不肯喜欢她。如果他不喜欢唐芷,也不喜欢唐惠,那么他和她说,她可能帮他达成一切心愿。
可是,周毅不说,从来他都不说。赵宁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
阮媛走进非有阁,吕倩正与她的丫头、姨娘说话。听外面守门的小丫头报说阮媛一个人来了,吕倩不由自主地便就望了郝姨娘一眼。
郝姨娘也是一惊,不明白阮媛无故来做什么。因为上次的事情,阮媛已经很久没理过吕倩了。就在吕倩僵在哪儿的工夫,阮媛已经自己打了帘子进来。就见吕倩和郝姨娘两个挨在一起,满眼的惊惧。看样子上两回阮媛闹腾,着实给这娘俩个吓得够呛。
阮媛见了,不禁笑道:“瞧把你们吓的。好了,我这次来不是来寻你们打架来的。姨娘还回避一下,我有几句话想同吕倩说。”
郝姨娘自然不乐意走,上前给阮媛行礼道:“世子夫人大安,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说吧,我也听听。”
一听,阮媛便就知道她离婚
114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