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媛瞅着不远处被暖婷拉着的吕倩,道:“妾先要公主原谅,这件事与驸马没有关系……”
赵宁根本不等阮媛说完,已经大怒:“大胆,你竟敢连我都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
阮媛哪里敢让赵宁喊来人?喊来婆子的话,只怕她接下来的话就没机会说了。阮媛忙道:“妾只是想让公主帮着妾留那位吕姑娘一两个月,然后让公主府的太医给她把下脉。要是妾说得没错的话,她现在已经有孕在身,只不过未满一个月,只怕她自己都不知道。”
赵宁先是一愣,然后道:“你骗我?要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你当我不知道她是谁?她还是在室女,怎么可能有?”
阮媛道:“在室女就不能怀孕?”
赵宁道:“难道……”
阮媛点头。
赵宁道:“那也不见得有,很多人结婚多少年,都不怀孕呢。更何况她一在室女,就是偷摸与男人一次两次的,也不见得怀上。我还当什么事呢,也值当你这般神神秘秘的说与我听。算了,我也知道你从小生活在乡下,见识少,看在你跟我说的事我还有几分兴趣的份上,饶了你这回。下不为例。对了,那男人是谁?”
阮媛一陈无语,心下狂喊“重点,重点,公主大人,你能不能抓重点啊?”没法子,阮媛只得强打了精神道:“公主,妾与公主说这些,只是想证明妾能先知道些事情。”
然而赵宁虽然是个喜怒无常的公主,但到底是女人。只要是个女人,就喜欢听一些个秘事、传说。现在突然听说吕倩一大姑娘,竟然有了,她只关心这是谁的孩子。道:“你先别说别的,那男人是谁?她们怎么勾搭上的?你听谁说的?”
阮媛无视赵宁的问话,道:“公主要亲自看着吕倩,最少半个多月,脉上就有了,也就证明了妾真的知道些还未发生的事情。到时妾有话要跟公主说。”
赵宁蹙眉道:“你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了?”
阮媛道:“妾还知道她于来年三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可是那个男人一直没能娶她,她最终被吕家赶出家门,族谱上除名。最后给那个男人做妾。”
赵宁终于抓住了重点,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想向我证明什么?你有未卜先知?你想在我这儿得到什么?”
阮媛郑重道:“妾上次与公主说的事情,公主还记得不?妾只求一点,不想让公主被人算计了,只想公主能活着。帮着妾与楼石离婚。妾,不想与楼石过下去了。”
赵宁瞅着阮媛,冷冷地笑着。似在嘲笑阮媛,也似在嘲笑她自己。
道:“你果然有未卜先知?你与楼石结果不好么?你说想让我好好活着,那么我最终怎么了?死了?别人拿我没法子的。我若不是寿终正寝,那么就只有三种死法。一、被害过的人下毒毒死,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除非疯了,要不没几个人敢拿整个家族人的命,冒险给我下毒;二、病死;三、被皇上赐死,这倒是很有可能。那些个人,不是整天在皇上跟前告我的状么。我怎么死的你定是知道了?”
阮媛瞅着吕倩道:“妾要说的话太过荒诞,等证明了妾的话,妾定会与公主说的。要不然,公主定会以为妾是在胡说,或疯了?”
赵宁的脸上,永远挂着那冷冷淡淡地笑,似嘲笑,又似讽刺。对她自己,也对任何人。即使猜到阮媛能预知生死,也猜到她将来可能不得送终。赵宁面上的表情却半分未变,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未变动半分。道“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不信?说,别与我绕弯弯,你知道我没那个耐性等的。要不现在说,要不就永远在我眼前消失。”
阮媛知道赵宁说到做到的性子,抿了抿唇,道:“妾也不能十分确定,所以想借着公主看住吕倩,证明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妾好似比别人多了一辈子似的。妾记得妾是被千刀万剐死了,当了挺长时间的游魂,然后走到一片荒野,不知道怎么的,一步踩空,再一睁眼,就回到这里。”
果然如阮媛所料,赵宁听了阮媛的话,一脸的质疑。
阮媛叹道:“妾也知道妾说的话,别说公主,就是一开始,妾也不能相信,只以为是做了一个荒诞的梦。可是很多事情,又是巧合般的一样,逼得妾不得不时常想,是不是妾果然真的比别人多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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