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呼吸的空气都便的稀薄。这一刻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原来快死的时候说话那么难呐。
“日记本。”秋无意知道渔子的意思，替她接道。“我们休息一下，先不要说好不好？”真怕，她因为开口说话喘不了下一口气昏迷。
渔子却是缓缓的摇头，动作小幅度的若不是她脑袋靠在秋无意的身体，秋无意都察觉不到，她听见她说着：“我…弟…启明…”那声音小的她快要听不见了，秋无意抿着嘴，看着那被灵蛇族群包围着的慕千阳，看着那防御的气泡‘啵’的一下破裂，看着他们呐喊着用那带毒的枯爪挥向他。
明明很吵闹，身边都是嘈杂的声音，秋无意却是感觉好像世间万物都静止了一般，她清晰的听见那气泡轻轻破碎的声音，她甚至听见那寒风吹动声音，以及那刚刚飘落的雪花夹杂冰棱落下的声音，为什么就是听不见这贴着胸口跳动的心脏声呢？
秋无意本想将渔子抱给慕千阳的，她本来将这群灵蛇全部劈死的，秋无意脚步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怀中闭上双眼的渔子，眼前出现的是她那一脸虚弱的表情，那双眸子却是期待着闪着亮光看着她，嘴巴一动一动的跟她说着话，耳边旁浮现出渔子最后一句话：“我…弟…启明星…”
秋无意看着渔子的笑颜，笑了，笑的一脸明媚，双眼闪闪发光，好像有清水流动，她轻声应道，那么温柔：“好。”随着这一声而滚落那的滚烫泪珠，滴溅到渔子那细致到瞧不见毛孔的脸上，顺着流下。她知道她的牵挂，她应了。
终归还是来晚，终归还是想起的太晚。
第五十一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