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上走远,站起来拍拍膝盖的灰尘,心中忧虑,除了遇到千足那混蛋,我少有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今天为何会这样鲁莽,皇上掌握生杀大权,有理由让你死你得死,没理由让你死你也得死,我干嘛去惹他?
虽说他不能把我怎样,但牵连进别人可就是罪过了。
我忽然意识到,那杯子有问题。
延谷一查果然是杯子有毒,瓷器烧制不同其他,需要非常高的温度,下毒之人居然能将毒浸透进器皿里,可见居心叵测。
回到皇宫就直往皇后那去,不想,狭路相逢又遇到皇上,都说宫中女眷能得见皇上尊容是极难得的事,为何我这样“好运气”。
反正他看不到我,忽视,继续走。
正经过却闻见熟悉海棠花香,有摄人心魄的魅力,也有让人心中悸动的魅力。
每次皇上生气时周身都萦绕这种香气,而今次不同往日,似乎还夹杂着血腥味,莫不是又动怒?又杀了谁?
我怒目瞪他,却瞥见他殷红的左手,受伤了?今天怎么没有太监跟着,没人给他包扎伤口?皇上神色暗淡,目光涣散,嘴角露着狰狞,步伐也不稳,莫不是毒性攻心,将所有侍从都杀了?
我谨慎地凑近,轻声唤道:“陛下……”
他没反应,我不确定是否他已经完全陷入混沌,再唤一声:“皇上?”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趴在我肩上,声音颤抖:“扶我回去……”
我一刻也不敢耽搁,从脉搏而言,他果然毒气攻心,欲火怒火正旺,急需发泄。
他亦发觉自己的不正常,怕自己滥杀无辜,便将所有人都遣开。
我担心的则是,此时若有妖魔靠近,极易抓住他的心智,被妖魔摆布。
有件事在修仙届是众所周知公开的秘密,那就是身为帝王自登基之日起,就受到上天的庇佑,妖魔难以侵入,但似乎也正是上天的束缚,他们永远无法长命百岁,活过六十已是高寿,寿命达到七十岁的更是屈指可数。
所以现在皇上被毒迷住身心,正是妖魔侵入的最佳时机。
没走几步,皇上牙齿磕住我脖子——这丫的想咬我,也不看看自己牙够不够硬——皇上啃不动我,只能转而舔舔亲亲,猫一样粘腻。
我推开他的大脑袋,他威严却又迷失的眼神,迷离地怒瞪我——这是怎样复杂的眼神啊。
身为皇上被拒绝只有更加生气,道:“别让朕杀了你……”
我只得任由他靠着,暗暗感应千足的位置,果然守株待兔。
皇上靠在我肩膀,步伐却依旧坚定,突然道:“最近一年来,朕总有些恍惚,难以克制杀人的**,只有纵欲发泄才稍稍缓解。然而奇怪的是,有你在朕身边时,孤王尽少有的觉得宁静,听到你的声音仿佛耳边的嗡嗡声瞬间消失。”
我虽然有遮掩生命气息的能力,但是否兼备宁心丸的功效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遣散养心殿所有人,扶着太师椅坐下。
我忙找来止血药,绷带,利落地撕开他的衣袖,用清水洗净伤口,洒上药粉。
正绑绷带,皇上幽幽看着我突然道:“你的眼神和我第一次见时不一样。”
“陛下,您问过我了。”
他俯身,受伤的手托起我下颚,直视我的眸子道:“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但是眼神和气韵却是难以改变的。”
他语气严厉:“说,你到底是什么人?陈家小姐如何对处理伤口这种血腥的事这样熟捻?”
作为一国之君,总算他还有双清明眼,我摇头挣脱他的手,不紧不慢道:“陛下手握生杀大权,家父又怎敢欺君罔上,臣妾确为陈抒仪,父亲哥哥们身为武将,常年征战,身上时有带伤,做女儿妹妹的心疼,便跟大夫学着包扎医治,处理这些伤口只是小事。”
握住他的手继续包好伤口,虽是养尊处优,但长期习武防身,手心仍是积攒了厚重的茧。
皇上仍然不太确定,话锋忽转:“太监宫女们天天跟着朕心烦,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日后你就留在朕身边服侍朕。”
“是,皇上。”
皇上突然叹气:“朕的母后生下朕时并不受宠,快满月都还未曾取名,直到有一日一
八十七宫闱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