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样一个个战战兢兢,不敢触摸。相反,族人都跃跃欲试,很想自己动手试试。
“那就都来吧,看看谁学的快,谁就来捏。”
“好。”
人们都同意这个说法,毕竟东西都是大家的,当然要选出一个捏的最好的。
陈健抓了把草,擦了擦手,站在第一个上来的人后面,双手环在他的胳膊上,告诉他该怎么弄。
制陶是需要一点天赋的,第一个冲上来的大舅显然没有这个天赋。
他追猎是把好手,可是手就像石头一样硬,捏出的陶碗还不如用手捏的,简直不堪入目。
下面传来一阵阵的哄笑声,大舅无可奈何地躲到一边,却还是将自己捏的那个奇怪的、难以被称之为碗的东西拿走,决定要烧好它。
一连试了几个人,要么就是手太硬,要么就是不敢下手,笑声一直不断。
直到狼皮去捏后,族人的笑声才变了声调,他的手握得太靠下,以至于捏出了一个下面小上面大的“蘑菇”。
下面的人没有哄笑,而是有些肃穆,陈健本以为会很尴尬,看到这一幕也不禁会心一笑。
繁衍和生存,是人的最基本需求,也是蛮荒时代人类征服自然的保证。这个时代有普遍的生殖崇拜,尤其是一些女性陶像,很多有夸张的胸脯和臀。前者寓意哺乳,后者则是人类对难产的恐惧。
人越来越聪明,婴儿的头也越来越大,幸好人没有角。
这个无意的作品被保留了下来,晚上就将烧制,作为一种心灵寄托,和后世的神龛差不多。
小插曲过后,又转了大半圈,总算是一个叫橡子的表哥捏的差强人意。
虽然不算太好,但陈健发现对方很有悟性,在泥胎厚的地方能够主动用手加力,所差的只是熟练度。
族人的眼睛也是雪亮的,等到橡子表哥捏完之后,族人们纷纷喊着他的名字,橡子的脸上露出了异样的光芒,很是欢喜族人能将这件事交给自己。
两个腿上有伤的族人被留下负责转动陶轮,互相替换以备休息,众人也都同意。他们两个也很高兴,不再是废人,而是可以为族群出一份力了。
橡子表哥尝试了几次,手法逐渐熟练起来,捏出的陶器越发的圆滑,而且速度比前几天全体族人用手捏还要快,也更完美。
族人有羡慕的,也有高兴的,或许还有别样的情绪那就不得而知了。
社会分工是必然的,以往是按照性别和年龄,如今却要按照各有所长来分,总算是件小事,众人才没有大大的异议,惯性的力量是可怖的。
两件事说完,陈健准备说最重要的第三件事了。
“我要带一些人去远处看看,留下一部分人在家,要等月亮圆的时候再回来。”
他大声地喊了一句,原本乱哄哄的人群顿时更加燥乱,不明白陈健的意思。
“我要去找更多的食物。”
“可是……族人从没有分开过!”
“是啊,遇到野兽怎么办?”
“除了迁徙,不应该分开。”
反对声固然有,这是必然的,即便陈健用弓箭和陶器做了铺垫,可是这种违反了常理的提议还是被众人反对,这是一种聚居征服自然的习惯,族人很难想象分开的生活。
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怖,这种恐惧一直残留在人类的心中,怀念也不过是因为对未来的未知,改变必然带来未知。
可也有不少人支持陈健,狼皮大声喊着:“我要吃更多的东西!健一定是对的!”
“对啊,想想弓箭和陶器!”
族人们尽量叫嚷着,都想用最大的声音说服别人,谁的嗓门大谁就有道理。
声音越发的大,陈健从身边拿过两个陶罐,喊道:“每个人拾一枚石子,同意我去的,仍在这个罐子里,不同意的扔到那个罐子里。”
说完他自己先捡起了一块石头,扔到了同意的罐子里,族人们对于这种事并不抵触,很多事都需要族人共同商议,以往没有罐子,靠的是嗓门儿,但本质是一样的。
于是族人纷纷捡起石块,投入到同意或者反对的罐子里
第十二章 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