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矿主之类的人。
治安官来询问过几次,很显然想要让这个人滚开,并且以有叛乱嫌疑为借口搜查了这个人的所有的物品,可惜没找到什么违禁的东西。
不久后,这家小杂货店开始售卖名为炸药和雷管的东西,正是开矿可以用到的,于是杂货店稳固下来,不再被驱赶。
夜里无聊的时候,聚在这家小杂货店的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最终有十几个人成了这列的常客,女人的丈夫就是其中之一。
再后来,这家小杂货店成立了这里的第一个矿工合作协会,雇工们不知道这个什么合作协会是干什么用的。
小杂货店的店主、那个众人眼中的好人说,这只是为了雇工们相互合作,如果遇到了谁家过不去的时候,互相帮一把,或是在大家吃亏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便于讨回公道之类。
成立的当天,汪家矿上的另一些人就来到这里,非要赖在这里听听这些人说什么,一连听了几天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来的也就少了。
从乡村里来了这个新人后,几十年如死水一样的乡村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个人教会了乡村的人用煤渣做蜂窝煤用来做饭,帮着修理女人手里的纺车,还组织起了一个小棉纺合作社,将女人纺织的纱线运送到外面卖掉,会比这里的收购价高出不少,有时候还会教男孩子一些打架的技巧。
有传言说这个人是炸药推销商,也有人说这个人以前当过兵打过仗,但不管怎么样这个人在这个小乡村算是站稳了脚跟。
半年前,一次事故中,这个小镇上的矿工协会第一次展示出的力量。原本看起来毫无力量的矿工们第一次争取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为死者多争取了是个银币的赔偿,据说这是法令,算不上多的,可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知道的往往不会说。
汪家的人不喜欢这个人,可偏偏只有从这里才能买到新的炸药,派了几个人去说合了一下,但这个人不为所动。
之后几个矿上的另一种“矿工”去小杂货店里恐吓,这个人做的却更绝,浑身绑上了炸药和雷管,告诉这些人:“只要今天弄不死我,以后你们家人的命就不是你们自己的。”
这是一句流氓一样的话,但却很合矿工们的脾气,不久后女人发现丈夫从那里回来后手指上有血痕,据说十几个人和那个人拜了把兄弟。
具体丈夫在那里都听到了什么话女人不清楚,但却知道那是一个好人,而且那天丈夫回来后笑呵呵地说了一句不着头脑的话:“我可能很快也能加入墨党了,以后就要和那个人做一样的人。”
那天回来后,还哼唱了一首之前没听过的歌曲,曲调从未听过,词句也是模糊,听起来很简单也很容易记住。
十几天前,那场二十多人被闷死在矿井的事故发生了,女人的丈夫那天逃了出来,没有死。
每个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都知道那二十多人原本可以不死。这样的事在这样漫长而死水般寂静的过去岁月中发生过几次,人们已然习以为常,但这一次却不一样。
第二天,小杂货店里的那个人便带着矿工们围住了汪家的宅院,要求给出一个说法。
矿工们胜利过一次,这一次很多人站在了一起,堵住了矿坑和汪家的大门,谁也不能进出,除非给出一个说法。
女人当时也跟着去了,记得那个杂货店的店主、那个好人在和自己的丈夫还有那些矿工们说着什么,女人听了一阵觉得很有道理,送过了饭也跟着在那里站了一会。
结果当天夜里,那个人便死了,第二天尸体在河中被发现,谁动的手大家都知道却没有证据。
治安官检查之后说这是死案,可以了结了。
随后治安官在那些罢工的矿工面前宣读了判决:“所有人如果在明天上午之前没有复工,依照雇工结社法、禁止徒工索要超额工资法、矿山安定法……等十余条律法,此等行为将视为叛乱,重者绞死。”
是夜,女人见了丈夫最后一面,丈夫从墙角的一处挖出来一个银币,这是偷偷积攒了多久的用来赌博或是喝酒的私房钱。
女人早就知道丈夫藏了一些钱,可当这些钱拿出来的时候,女人吓坏了,她知道丈夫这是在告诉她明天
第一百四十四章 基层乡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