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说他心地善良,而是少流血对他有利,他需要名声名望,这正是我们所能利用的。”
“所以,我提议,现在就组织骨干成员,连夜巡逻,维持夜间的秩序。不要让任何人有机可乘,趁夜做出一些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的举动。不要开枪,如果有人闹事就抓,我们的人足够。”
“工厂主和大作坊主估计也被吓得够呛,这时候他们会支持我们维持秩序的。用小生产者吓唬他们,但也不能吓唬的太厉害,以免他们的屁股坐到那些大家族和旧权利那边我们得证明,有些时候有我们照着就行,不需要歪到那边。暂时来看将来会不会歪过去难说,但是至少我们可以拖延一下他们歪过去的时间。”
“南安的基干力量也要尽快组织起来,进入闽城壮大力量。拿着嗟远山的信,告诉那些矿主这件事是郡守请求的,造成的损失也由郡里的财政支付。矿区那边也是如此,立刻派人组织,越快越好。”
“学堂里我们组织外围的年轻人也要组织起来,不要给那些人蛊惑宣传的机会。”
“陈健临走之前为组织准备了大量的资金,我们之前也囤积了很多的粮食,这一次一定要全力维持好闽城的秩序。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或是看法?”
红着眼睛的发言者看了一圈,对面有人道:“现在的问题是出现突发情况怎么应对?我们不可能随时指挥,而且很多紧急事件也不可能等到我们这边讨论出结果,前面再做决定。所以我们必须要有一个方案和提纲。”
另一人道:“是。我们在闽城的力量维持秩序是足够了,等到南安和矿区的那些人过来之后,控制闽城也没有问题。但是现在那些砸机器的人对我们极为不满,我们守在大作坊的门前,这算是怎么回事?我们是那些人的看门狗?要我说,让各个作坊和工厂的人自发组织。理由很简单,大作坊的雇工一无所有,并没有那些小生产者的工具和购买原材料的资本,他们想要劳动必须依靠水力机械,所以他们也要捍卫自己劳动的权利。一旦出了什么事,也不会玷污咱们党派的名誉。”
“我不同意。既然道理很明白,咱们就不用遮遮掩掩的。的确,如果出了事可能会招致怨恨,但危险中也有机会,我们想要争夺这次事件的主导权,就必须旗帜鲜明地站出来。现在的事,很明显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不是说我们藏起来就可以解决的,他们想要找借口总会找到。”
眼看争论又要开始,有人敲了敲桌子让众人急躁的心情暂时安稳下来,用一种慢条斯理的语气道:“现在看来,最为迫切支持这次起义的只有两拨人。一波是从农村来到城市的农业雇工或是破产农民,以及原本就一无所有的城市最底层雇工;另一部分则是城内的破产小手工业者。”
“要弄清楚,这是两个阶层,只是暂时合力起义而已。而且主导者是市民阶层,那些最底层只是负责出力的,主导者的诉求是那些最底层的诉求吗?”
“从他们的诉求来看,乱的要命,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个完整的纲领。唯一一个能够完美满足这两拨人需求的理念和诉求,太过激进,也就不可能实行,而且估计幕后的一些人也没有这个胆子他们真敢喊出不要政府不要法律彻底自由家庭劳作土地均分村社所有的小国寡民口号吗?现在看来他们不敢,他们怕了,或者说妥协了,希望北边那些旧权利的施舍,甚至妄图回到旧时代甚至更旧的时代,复古。”
“问题是这就根本不可能,完全是缘木求鱼。今天闹腾的最厉害的,就是那些城内的破产纺织工和一些小手工业者,但是他们要求的东西,那些从农村赶来的还有那些最底层的什么都没有的雇工想要吗?反过来,那些什么都没有的想要的东西,是那些小手工业者想要的吗?”
“除非他们更为激进一点,要求彻底的自由,实现他们的小国寡民的村社联合,否则他们不可能有一致的要求。”
“我们给出的改良的办法,是建立郡属工厂,以挖掘运河、修建道路的方式容纳那些人。但是一样,这个办法对那些小市民小手工业者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却对那些底层一无所有的失业者有吸引力。”
“让这些精致的小市民去帮着实现那些破产农民的诉求,帮着他们去农村分配土地,和那些大土地主战斗,你们觉得那些精致的小
第三十章 主导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