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
在那个夜里,他对杨万里说过的话,每一句都记得清晰无比。因为它们字字带刺,从他的心头划过,带起的都是血淋淋的不舍。那时他以为咬咬牙,狠狠心,就可以将她推给别人——直到那件事,他迟来的醒悟,原来任何人、任何程度的的认真,都不能将她从自己的手里带走…他只是在拖。
爱情…它原来是这么折磨人的东西。
看着跪倒在办公桌边哭泣不止的那个女人,他的感觉很复杂。痛恨中夹杂着一点同情,同情里又夹杂着一点儿厌恶,厌恶中…又夹杂着一点庆幸。他说:“不要辜负我对你最后一分的容忍,从我眼前消失。”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没有起伏波澜,却让夏灵暖所有的情绪都戛然而止。她抬起头,仍抱着一丝幻想的问:“你会杀了我么?”
他说“会”,微笑一如窗外的阳光明媚,眼底深渊暗光涌动,试图掩盖那一只因疯狂而略发兴奋的凶兽。他将视线移向远方,兀自说道:“或许,你也该体验一把车毁人亡。”
这时有人推门而进,往常细微的扳动把手声落在夏灵暖的耳朵里,带动了那根被苏景渊的冷漠气场震到的神经。她机械的循声望去,撞上了董静媛略带惊讶的眸子,瞬间有什么在心湖里裂开,她踉跄着爬起来,奔向门口,面目变的狰狞扭曲:“是你!”
(77)爱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