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怕他不信，她举起双手，严肃而正经地举起双手：“我发誓，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她刚刚不知道钻到哪里去玩儿了，鼻尖染了点绯红的颜色，有点像胭脂粉，她的小模样看起来甚是滑稽。他静默地瞥了她一眼，刚刚阴郁的心情被她滑稽的模样一扫而空，他忍不住笑了笑，想起她发的誓言，唇角的笑意越发扩大，他们都是这个世上最尊贵的种族，她竟然拿小狗与她自己相提并论，倒是新奇。
她脑子里似乎藏了很多千奇百怪的想法，每每总能让他忍俊不禁。
眼前的画面陡转，还是那个喜欢穿红衣的女子，她已经长大了，五官长开了，更加美丽动人，她不再蹦蹦跳跳，但是一颦一笑间都带着足够勾魂摄魄的灵气，好像能将人的心都吸引过去。
她站在他旁边，面前是澄澈见底的鱼塘和假山，身后是弯弯曲曲的红木长廊。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难过，她咬着下唇，脸色甚是惨白，反复深呼吸之后，她轻声问他：“白渊，为什么你不愿意娶我？”
他静静地矗立着，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不置一词。
她轻轻地笑了，娇艳无双的少女，就像刚盛开的花骨朵，即使满面愁容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娇丽，她说：“白渊，我爱你。”
他仍旧不做声，大风吹过，他的身影仿佛已经被定格。
她说：“白渊，我很爱你。”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沉闷得几乎令人窒息，她的粉拳紧握，眼里仿佛盛满即将赴死的火苗，她不甘心地再次重申：“白渊，我很爱很爱你。”
寂静的空间里，没有人回答她，她仿佛在对着一个死人说话。
眼泪从她的眼里悍然而下，她侧头望着面前英俊沉默的男子，一次次地抹掉，然而毫无作用，那些眼泪还是不停地流出来，像流水一样不停地流出来。
她鼓起勇气，终于问出了心中那个绵延窒息的问题，她说：“白渊，你，不爱我么？”
他没有回头看她，很久之后，她以为得不到答案了，失落和欢喜同时溢上脸颊。
却忽然听他轻轻地轻轻地开了口，他说：“……嗯。”
那一瞬间，他仿佛听到有什么碎裂的声音，瓢泼大雨倾盆而至，这片天空，仿佛在陪着少女一起哭泣。雨水打湿了她的面容，她的模样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他看不清她的眉眼，看不清她含泪的眼睛。
雨水似乎连带着他的记忆一起模糊了。
雪白长衫的男子安静地杵在原地，他目光呆滞，好像陷入了不可自拔的追忆之中。
血冰蟒识相地退到离他三尺远的地方不敢上前打扰，好久过去，男子自嘲地说道：“白渊……原来我叫白渊。”
千年更迭，待他终于明白谁才是心中所爱，却一朝幻灭。
白渊，白渊，你负了她，这便是你千年来的执念吗？那么你记不记得，强者撕裂空间，她满身是血，魂际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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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千年更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