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喂?初夏怎么样了?”
厉泽川倚在过道边,视线落在窗外,语气倒是听不出情绪,“从来到现在没有哭过,很坚强。”
岑曼曼把门合上,坐在床上,抿唇苦笑,“她就是这样,把所有的情绪都封存的很好。”
……
“嗯。”厉泽川随意地应着,开口说道:“确定要把时间都放在她身上?”
“你、你怎么样?”岑曼曼攥紧了手机,轻声问。
厉泽川语气含了笑,“终于问到我了,我要想想该怎么回答你。”
“老板!”岑曼曼听出他语气中的戏谑,急于想知道他的近况,面对他的话又觉得羞赫。
“我不喜欢听你叫我老板,换一个称呼。”
“…厉泽川?”
“嗯,把姓去掉。”厉泽川一步步引诱,语气也放轻柔。
岑曼曼犹豫了一会,说道:“泽川,这样行了吧?”
厉泽川在那端轻笑起来,即使看不到他的样子,但还是会觉得脸烧红。
“曼曼,我很好,不要担心。”
通话结束后,厉泽川依旧站立,保持那个动作良久未变。
耳边似乎还在回荡她羞赫又焦灼的声音,软绵绵的叫着‘泽川’,好像有魔力一样,能将让他平静下来。
等他回来的时候,裴炎已经醒来,正坐着啃着面包。
倪初夏把面包和牛奶递给他,“大哥,吃点东西垫垫。”
午餐就这么糊过去,看时间,发现还有四个小时才能到站。
裴炎一直没有放弃联系秦飒,中间有好几次都打通了,因为那边信号太弱,时有时无,整句话都没说就挂断了。
倪初夏靠在一边,手心因为紧张全是汗渍。
“爷爷联络的都是帝都有名的医生,他们是走公路,会比我们早到。”厉泽川试图安慰她,只是效果却是甚微。
正如岑曼曼所说,她所有的情绪都很好的藏起来,让人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这一刻,他倒是想她能大哭出来,也总比静默地坐在这里隐忍情绪要好。
“嗯。”倪初夏勉强应到,转而看向裴炎,开口说:“他经常受伤吗?”
裴炎知道他是想多了解头儿,干脆放下手机坐过来,“以前没经验的时候经常受一点小伤,后来出任务基本就不会了,就是受伤也是为了救我们。”
若是以前,有任何人问他关于厉泽阳的事情,他都不会说一个字,但如今,情况不同,对方又是头儿的老婆,能告知的他都尽量告知。
倪初夏平静地问:“也就是说这种情况没有过,对吗?”
裴炎愣了一下,想要张口说来着。其实还真有比这更严重的情况,只是因为挺过来。
“就算有你也别说了,我不想听。”倪初夏瞪了他一眼,然后愤懑开口,“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裴炎被她的模样震慑住,惶恐地摇头。
厉泽川倒是开口了,“见到泽阳。”
倪初夏咬牙说道:“大哥猜对了一半,见到他之后我要抽他两耳光,他要是敢有事,立刻改嫁!”
裴炎瞅了瞅她,弱弱地说:“夫人,您和头儿是军婚,受法律保护的。”
倪初夏被他说的气笑了,没好气地说:“你可以闭嘴了!”
厉泽川见她又这般唬人,低头抿唇笑了笑。
他想,泽阳是娶了位好老婆,明明是珠城的千金,家中的掌上明珠,在这个时候敛去了身上的娇气,是真心待泽阳的。
因为晚点,傍晚五点左右才到达最后一站,此时天色已经渐黑。
下了火车,就感受到一股寒气逼来,是那种冰凉刺骨,令人难忍的寒冷。
珠城并不属于南方,与这里相比,那边的环境能算得上舒适。
倪初夏把厉泽阳的外套穿在身上,双手紧紧环抱胸口才算缓和下来。厉泽川和裴炎是男人,又从小锻炼,御寒自然要比她强,拖着行李走向出站口。
因为是末站,人潮拥挤,大多是农民工返乡,背着大包小包,原本就不大的出站口,被挤得满满当当。
厉泽川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拽住倪初夏背后的帽子,以
165 跨越千山万水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