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逊色于红叶的三老爷子,开碑裂石,内功雄浑,若不是之前说断臂之前是用剑之人,恐怕他还以为这腿上的功夫是这奴才的童子功呢!半路出家专修腿法,能达到跟三绝无命相提并论的程度,也当真是奇才,再看这丫头身边的几人,虽是各有残障,可细细观瞧竟然都是高手,真不知道如此人物为何甘为这丫头的奴仆,不由得对这丫头心生好奇。
“承让了!”
这一脚踢的是台上之人,可不亚于打了南岭群雄的脸面,无不摩拳擦掌怒目而视。
“在下张一品,所配名剑孤鸾,剑经排名二十五位,剑长三尺六寸,重六斤三两,玄铁打造!”
忽听得人群中一人通报,就见一道身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上了台,冲着崔缺喜拱了拱手。
“孤鸾?湘夫人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母!”
“木火逢蛇大不祥,金猪何必强猖狂土猴木虎夫何在,时对孤鸾舞一场!儿子都这么大了,你那短命鬼老爹哪里去了?”
“家父早在数年前就先去了。”
“死了?死了!哈哈哈哈,死了好啊,我这一双胳膊可就是你那死鬼老爹害得!”
“你放屁,家父光明磊落,乃是江浙一带有名的侠客!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诋毁他老人家,纵然是我父所伤,那你也是个奸佞之人!”
“好一个奸佞之人,老夫双臂未断之时,诨名催命阎罗,这孤鸾正是我的佩剑!”崔缺喜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南岭有些阅历的老人尽皆知道这催命阎罗的大名,当年一把孤鸾剑在江湖之上少有敌手,也是南岭一传奇剑客,可就在十五年前不知怎的退出了江湖,渺无音讯,如今再看台上的崔缺喜可不就是当年不可一世的阎罗王。
“呸,你的剑?这是家父与人决斗赢来的!”
“好个赢来的,你爹当年与我比剑赢得可真是光彩啊!你娘那时是风华正茂,我几番下聘礼到她师门,可偏偏不予理睬,本来已经觉得无望,那时节这湘夫人何等眼高,我区区崔云并非世家子弟,哪里入的她的法眼,可她偏偏差遣媒人来说,要我的孤鸾和我那一十九路孤鸾煞的剑谱做聘礼,我年少无知,只当是为了湘夫人可倾其所有,便差人送了过去,这湘夫人答应年底与我成婚,我大喜过望,置办田地,广下请帖。准备大婚,可偏偏没想到三月之后苏杭张家的公子爷找上门来,要与我一决生死,那时节剑谱之由,斗剑之风盛行,毕竟名剑一百零八把,不是人人都能拥有,我年少轻狂不加思量便答应了,这张家虽是习武世家,可毕竟没有神兵在手,于是乎我只拿了寻常的兵刃与他决斗,可到了苏堤,这张大公子用的竟然是我的孤鸾剑,用的是我那一十九路孤鸾煞!我剑法尽皆被他看穿,研究透,再加上孤鸾锋锐,不是我那寻常兵刃能比,我心中更是疑惑,无法做到剑心通明,直教他斩了双臂,废了一身的剑术,自此流落江湖,自生自灭。那一战之后听得苏杭张家娶了湘夫人为妻,我便知被这夫妻二人诓骗,于是乎苦练腿法,将剑招用在腿上,想要报仇雪恨,我剑走偏锋,不想竟在武学上另辟蹊径,腿法大成!这孤鸾本为煞,湘夫人骗我孤鸾剑,如今孤鸾照命,命值孤鸾,独枕早孀,这张大公子的命终归不是贵人命,如今被枕边人克的见了阎王,好好好!”
崔缺喜连声叫好,可这张一品的面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了,也不顾剑客之礼,仗剑而出,上来抢攻,嘴里更是念念有词:“你这残废辱我父母,今日连你双腿一起斩断,断叫你趴在地上滚着走!”
第二十七章 有人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