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醉翁椅、躺椅、多宝架、坐垫等物件儿。
“这是怎么做到的?”钟离妩不明白的是书架、长案这样大的家具怎么搬下来的。
简让就笑,“这你就不懂了,所需的零件儿都做成之后,便能带到下面拼接起来,并不难。”
钟离妩根本不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听他说完仍是觉得新奇。随后,她分别到左右两个房间看了看。
两个房间特别宽敞,比左面的房里堆放着不少小箱子,不需看也知道,定是金银珠宝。右面的房间是里外间,外间四面墙都立着紫檀书架、书柜;里间则设有酒柜、软榻、哀家,一角放着个很精致的小房子——四喜的窝,窝里有玩具、布偶。
这会儿四喜叼着一个布偶甩来甩去,玩儿得正欢,憨态可掬。
钟离妩笑起来,总算明白它为什么喜欢来下面了。下面没有随时可能跑到它面前晃的双福,只有它的窝和玩具,换了人也不会选择在上面受气。
简让揽了揽她的肩,到:“等我搬出去,你就在这儿住一段日子,权当帮我看家。”
“好啊,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钟离妩满口应下,随后转去书架前,认真地挑选了两部自己一直想看的大周的史书。
季萱坐在厅堂,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耐心用心之前,钟离妩总算回来了。
钟离妩一进门,季萱就感觉到她与平日很有些不同:气色极佳,眼里水光潋滟,充盈着发自心底的喜悦。
双福方才不知道去了何处,这会儿一溜烟地跑进来,等钟离妩落座之后,就跳到了她怀里。
“您找我是为何事?”钟离妩温声问道,另一面则取出一条素色丝带,在双福面前轻轻摇晃。
双福立时来了精神,大眼睛灵活地随着舞动的丝带转动,抬起前爪去捉。
“是旧话重提。”季萱说道,“你还是搬去与我同住吧。”
钟离妩兴致颇佳地陪着双福玩儿,轻易不让它抓到丝带。若是太容易得手,它很快就会觉得无趣。因着双福带来的喜悦,她语气更为柔和,“这件事再说多少遍都一样,我不可能答应。况且,您应该也看出来了,住在客栈的益处颇多,因着兰绮的缘故,景先生、掌柜的平日都对我照顾有加。”
“这算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季萱语气平静地告诉她,“你若是一意孤行,那我就真要狠下心来行事了。你若是还顾及与兰绮的情分,便为了她听我一次劝吧。”她越是平静,意味的越是打定了主意。
“兰绮与其做您的养女,远不如做归云客栈的管事。”钟离妩委婉地提醒季萱。
季萱似笑非笑,“你们若是这个想法,那我不论做出什么事,都能心安理得。”
钟离妩唇角弯成讽刺的弧度。不是这个想法的时候,季萱也没对她和兰绮好过。她心念一转,索性道:“今日您来得正好,我也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我要是嫁人的话,只嫁简公子;便是不嫁他,也不会看中别人。”
换个人的话,她绝不敢这么说。但是季萱不同,季萱就算说梦话,都不敢声张她与简让的事情。
同意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应该跟季萱交底,要么就断了她荒唐的心思,要么就逼着她迅速亮出底牌。如此,能够速战速决。
这样好的时日,总与季萱这样耗着实在不是长远之计。
“嫁他?”季萱的脸色迅速转为青白,“你想都不要想!”她眼前的这个女孩,是打定了主意抛弃家族、抛弃故国,是天生的没出息,还是疯了?——以往总是担心这一刻,甚至预料到了这一刻,但是,事实远比想象带给她的愤怒、失望要重上百倍。
“不但这样想,还要一步一步地做。”钟离妩歉然一笑,“我从来都不会跟您开玩笑。”
季萱拂袖起身,快步走向门口。走出去几步,她忽然停下来,转身凝视着钟离妩,视线宛若钢针一般锋利,“你若是敢毁掉我的打算,我就毁掉兰绮的一辈子!到了这里,我才知道你们姐妹情深到了什么地步,你可以说我卑劣,但兰绮的确是你的软肋。你能枉顾一切,做出这般罪该杀头的蠢事,我就能毁掉你看重的人。来日看到兰绮的凄惨处境,你要记得,她是被你害的!”
钟离妩眸子里迸射出锋芒,“你是说,要与
23.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