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忍过一时,待今次了结了蜀香王之事,顺利送走了蒋天生,接过大位,以后有的是机会磨平这根刺头儿。
    美景当前,广居华厦,登高望远,聚醇酒,置珍馐,正是人身美时妙刻,却被薛老这么横插一杠,彻底搅得无情也无趣。
    李省长失了兴致,原本既定的节目,自然就无法上演。
    周道虔一行怏怏退去,李省长做了个汽蒸,服了两片安眠药,便也躺下了。
    明天可是他的光辉时刻,自需保持良好的精神面貌。
    不知道是迎仙楼的汽蒸过霸道,还是安眠药的质量过良好,李省长这一觉睡得沉,睁开眼时,白花花的阳光,透光薄薄的金丝纱窗,打在纯白的羊毛地毯上,是耀眼。
    甩甩头,揉揉眼,观感传来的信息,让李省长心中升起一丝不安,抬手看表,呀的一声,那戴了十来年的明珠牌梅花表,竟被他甩了出去。
    霎那间,怒气不满脸庞,草草套上衣服,抹了抹头发,踩上鞋,李星雨就冲了出去。
    呼地扯开门,抬眼就瞧见叶赫在门外的走廊里,迅疾地踱着步,俊脸上布满了焦躁。
    “叶赫,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
    李星雨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按说,官做到他这地步,城府早深,练气养气的功夫,也早到了一定程,别说讲脏话,便是情绪,也绝不会轻易流露。
    可此刻,李星雨却骂出口来,骂的还是他最得用的心腹,声嘶力竭!
    的确,李星雨生气了,不,气疯了。
    原来,他方才抬手一看手表,竟已经十一点半了,而原定的交款仪式安排在今天上午十点。
    是的,他李某人昨晚做了汽蒸,喝了安眠药,这都有可能加深睡眠,睡得沉,是可以预料的。
    可他李星雨不是寻常人,有叶赫这贴身大秘在,他压根儿不担心自己起不来。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叶赫也睡沉了,还有王晋西,还有那么等候他李省长下指示的下官,怎么也不会让他李省长睡到中午十一点半。
    挨了怒骂,叶赫脸上却无惊慌,急步上前道,“出了点乱,周书记不愿惊动您,想先抚平了,您再出面,看您睡得晚,就嘱咐我憋吵醒您。”
    叶赫的话很短,信息量却很丰富,李星雨虽是方醒,惊怒之下,脑筋早清醒过来,立时便出味道来。
    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让既定庆祝不得举行,周道虔为怕担责,希图靠自己的力量将事情扫平,因此,才和叶赫商量,瞒着不让告诉自己。
    而叶赫完全是自己人,他能听进周道虔的劝告,其中道理很简单,大会是他李省长定的,如今出了纰漏,他李省长脸上何其无光,周道虔愿意代为出手,也算是保全自己的面。
    李星雨不愧是老牌政客,思辨无碍,转瞬的思谋,与真实情况,一般无二。
    不过,此刻,不是他纠结周道虔,叶赫瞒已行事的对错,他更关心的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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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掌 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