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放弃。
也许是因他们二人毕竟是血亲,也许是路铭心即使想不起来,身体本能也还残余着对月沧澜的信任,所以才会如此。
路铭心听着就轻哼了声,顾清岚对她微微笑了笑又说:“心儿,邪尊也是被卷入局中之人,并非一切元凶。哪怕他深恨我,对你却是极好的,你也应对他好些,你母亲若在天有灵,必定也希望你们二人能和睦。”
其实月沧澜对顾清岚的恨意,也大半是因顾清岚将路铭心带走去抚养,弄得他多年不能再见路铭心,故而怀恨在心。
路铭心又轻哼了声:“谁叫他一见我就各种耍心机,也不肯说当年他曾对我好过。”
顾清岚弯唇笑了笑:“你们道魔有别,他在外又是那种名声,若他承认自己和路师兄相熟,恐怕你非但不肯信他的说辞,还会将路家灭门的血债算在他头上。”
他这么说倒也确实如此,路铭心就扑到他怀中,搂着他别别扭扭地说:“好吧,看在师尊的面子上,我暂且对他好些……反正有我爹气他了,我再气他,搞得好像我们父女一起欺负他一般。”
顾清岚这么劝她,也是因他对路铭心心性十分熟知,她看似暴躁莽撞,其实却极重情义,她心中对月沧澜的感情,也应复杂难辨之极。
若放任她恨着月沧澜,只怕日后月沧澜出了什么事,她还会后悔,不如先劝她将过往恩怨放下,也免得她为难。
路铭心趁着他没把自己推开,就扑在他怀中蹭啊蹭,不仅占足了便宜,还趁他不备,抬头在他唇边轻吻了下,顿时心情大好。
修士们浩浩荡荡,也在两日后来到了独首山,独首山绵延数十里,山中一直有道修们进行独首山试炼大会时用的营地。
独首山试炼大会在道修中来说也是盛事,这营地是为了让各宗门世家的修士们休憩,观看监督小辈试炼所建,自然也不算太小,住下上千修士也绰绰有余。
不过这次道修们先来此集结,连魔修们也一起过来驻扎。
石师铎回了魔界后,也已带了自己的弟子们还有月沧澜的部署赶到。
魔修中魔尊夜无印死后势力被月沧澜继承,药尊汲怀生被路铭心杀了后部署四散,花尊兰残下落不明,如今除却月沧澜和石师铎之外,还有毒尊桑凤辛和乐尊谷梁徽。
这二人都可算月沧澜的对头,不过却也带人赶了过来,一副为了天下暂且放下私怨的模样。
月沧澜知道这二人为了天下是假,听说自己受伤未愈赶过来想下个黑手给自己收尸才是真,在抵达营地时,就干脆叫夜无印抱自己下车。
夜无印也不知是愧疚还是为何,当真将他抱下了车。
当然夜无印一露面,在场的魔修和道修们都是一片喧哗,他和青帝不同,也才死了几十年,威名仍不减不说,许多修士也还都记得他的模样。
此刻见他背负着焚天剑,抱着月沧澜下了马车,众人脸上的神色都十分精彩。
功力稍深厚些的修士,自然都能看出来他是剑灵之体,但剑灵之体又如何?剑灵之体也是昔日将除却石师铎之外的魔修五尊,都打得屁滚尿流的魔尊夜无印。
桑凤辛知道月沧澜在论剑大会上受了伤,原本在此等着看月沧澜的笑话,此刻也看不下去了,冷冷笑了声道:“我说兰残带着焚天剑逃出魔界时,邪尊也不知为何帮他出力不少,却原来邪尊还是向着自家大舅子。”
桑凤辛出身草莽,虽有毒尊之名,其实却并非擅用毒,而是擅于统御妖兽,只不过药尊汲怀生在他之前成名,“妖尊”听起来又容易和“药尊”混淆,才得了个毒尊的尊称。
只不过他在魔修七尊之中也是出了名的毒辣,这名号对他来说倒也格外合适一些。
因他自己出身卑微,成名之前常年在山中和妖兽为伍,并没有读过几本书,所以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月沧澜那世家公子的派头,每每见了他连面子工夫都不做,百般讥讽。
月沧澜往日里总要跟他互相冷嘲热讽一阵子,今日却反倒不吭声了,只是靠在夜无印怀中冷冷斜睨了他一眼,那态度虽然一言未发,却比说了不知多少话都更气人。
乐尊谷梁徽就转了转手中握着的白色玉笛,一派温文地笑了笑打圆场:“今次我们前来,是为了
第二十二章 之意(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