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您可是从太子之位上被废的,难道你不知道此种感受?当年我被四岁的太子哦,那时还是代王,您那是还是太子殿下吧?如果不是他施了妖法,我这只手怎么会变得如此!”
“你还记恨李弘?”李忠眯缝着眼,整个人虽然看起来还是憨厚质朴,但双眼中反射的,却是一种令人心寒的冷光。
“那是自然,如果我复国成功,我一定要把他拉下来,让大唐皇帝再次立你为太子。”阿史奴看着手,狠狠的说道。
“呵呵我已经没有了当太子之心了,如今不好吗?就如李弘所说: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多么惬意的生活啊。如果想知道实情,这些是远远不够的。”李忠拍了拍被他放入胸口的票号,悠闲地神情突然间变得冷峻起来。
直到阿史奴又拿出了两张同样数目的票号,李忠的脸上此时才重新浮现了憨厚的笑意。
起身望着绿油油的一片树林,中间一个小茅屋还是当年李弘来时,突然奇想,说在这里建盖一座茅屋,下雨时喝茶才有情趣,于是李忠就建了,可李弘从来没有来过。
“自从我被废之后,我就一直在揣摩李弘,他到底凭借的什么?能够得到父皇跟皇后如此大的恩宠?十岁被立为尚书,十四岁被封为京兆府尹,那仿佛聚宝盆的太乙城更是不在话下。如今不单监国好几次,昨日竟然还罢免了礼部尚书,据说到现在,东都都没有下旨问询,这是多大的恩宠啊,你觉得你们有希望动的了他吗?”
“嘿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现在大唐的兵力在东,我们就有希望扳倒他不是?这样岂不是也可以为你出一口恶气?”阿史奴跟在李忠的身后,站在茅屋屋檐下,感受着徐徐清风拂面而过。
“那我告诉你吧,你已经有机会为你的右手报仇了。”李忠望着树林,淡淡的说道。
“梁王何意?还请明说。”阿史奴一惊,急忙凑到跟前问道。
李忠没有急于回答他,而是想了想,组织了下言语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揣摩研究李弘,虽然对他所有的事情我不知晓,但我却现了一个迹象,那就是当李弘着手办一件事情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其实已经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而非是事情的本身。”
阿史奴哪能听明白李忠这些像是自言自语的话,只好皱着眉头,竖着耳朵紧张聆听。
“当年他施法烫坏你的手,他的注意力在哪里?在长安,而非是你们,这样做,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一种手段。”李忠顺着自己脑海里的线索,继续说道:“可他到了长安后,按理说,他的注意力应该在那两尊琉璃上,可最后呢?他的注意力却在兰陵公主等人身上,而且还有那水晶牌跟玻璃,这些谁能想到?”
“太乙城就更不用说了,当年他跑去太乙城,每一个人都以为他想要去那里玩儿,每一个人都以为是为了那商会,却没有人现,其实他真正的目的。”
“那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阿史奴听的脑晕,急切的问结果。
“我当年就有去太乙城,就是因为我突然间看不透他此次的目的了,所以才临时改变主意跑到太乙城,就是想看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商会是用来掩人耳目的,惩治贺兰敏之也是凑巧,巡视他那禁区,也是不可能。我甚至一度怀疑,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引皇后去太乙城,而后除之。但当凶手被缉拿后,我又再次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我始终不知道他那次去太乙城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找孙思邈看病?还是为了找袁天罡、李淳风测算?可当年他出生时,李淳风就已经通过了道众之口,给出了谶语。”
“梁王,您这说了一大堆,您说到底他为了什么?”
李忠憨厚的神情此刻睿智无比,双手背后缓缓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清楚他太乙城一行是为了什么,他的最终目的什么,这么多年,只有这一件事情困扰着我。但他此番看似志在辽东,实则意在安西!所以说,你们这次有机会为你的右手报仇了。”
李忠回过头,眼神里有不屑也有冷酷,冷笑着看了一眼阿史奴,然后率先钻进了茅屋,淡淡的声音继续传出来:“不错,他此番看似志在辽东,实则是他已经有意前往安西了!想来,李弘的野心也就大白天下了,他的眼睛,现在可是盯着先帝曾经担任过的尚书令一职啊。所以,西域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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