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母的程度,那她的人生又该走向哪个方向?一时之间,一种夹杂着伤感的苦意漫上心头。
他沉默了一会后才拿捏了一下语气,以温和的口吻说道:“你父亲说得没错,但也不全对,有些人会像你父亲说的那样帮你,有的人则是真正的想为了你好而帮你。而我,两者都不是,我......只是想劈柴而已。”
“小子不懂。”
林杉望着刑风眼中的疑惑,宛如在他清澈的双眸中蒸腾起一层水雾,心想这雾若盘踞久了,就会沉淀下来,留下痕迹吧!所以有着随年龄增长而变多的各种烦恼的成年人,很难再拥有像孩子一般的纯澈眼神。
整理了一下头绪,想让自己的解释更浅白一点,他才又说道:“这么说吧,例如你在路上碰到一只掉进陷阱里的小白兔,或许第一次你会帮你父亲将它抓起来,但当你遇到十次百次这样的情况,你会不会有一次去放了它?”
“而当你放过它的时候,你实际上失去了一个猎物,但当时你看着你的猎物跑开,你心里却是开心的。”隐约觉得自己似乎越发说得玄乎飘渺了,林杉的语气一顿,但他很快又释然。也许这根本就是一个孩子无法领会的心境,那么干脆说玄乎点,也许能让他先记住片面之词,以后如何理解,靠他自己的成长历练来开窍了。
“开心,不能当饭吃,不能换银子,但是你开心了,你会觉得很喜欢那种感觉。”
林杉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刑风反倒更加迷惑了。他使劲摇了摇头,正要继续问他,却见一只鸽子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稳稳的落在林杉的肩膀上。林杉望着那鸽子时,眼神瞬间起了变化。刑风说不出那是种什么变化,只是觉得这位怪先生身上散发出的陌生感和冷意忽然间变重,他的心里也是又起畏惧,本来要问的话也咽了回去。
林杉伸手自肩膀上抱下那只鸽子,那鸽子也是奇怪,被人抓住竟一点也不知反抗。之后林杉沉默着向一直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竟是连半句与刑风告别的话也没说。
这个变化实在太快,刑风心中不舍,忍不住喊道:“先生,我以后能到‘礼正堂’看到你吗?”
林杉闻声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给刑风的感觉,令刑风内心瑟缩了一下。刑风由他这眼神忽然想起片刻之前,那位怪叔叔才训诫过他的话,连忙低下了头。
而他之所以会如此,一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故错再犯,二是因为林杉此时的心境起了变化。
刑风并不知道那只鸽子的来历,但林杉却是一眼看出那是只军方培育出的四季鸽,并且从鸽子腿上绑着的一根细小的竹筒上嗅出它所代表的信息。所以他才瞬间恢复了数天前,周旋于京都各个贵族之间时的那种的状态。
而刑风的心智虽然有些早熟,但只是限定在考虑事情的单一一面。对于林杉眼中的这种冷厉之色,他虽然无法理解,但对那种危险气息的感应力,却是十分敏感的。
这就好比襁褓中的婴儿在母亲怀里安静如斯,一旦换到陌生人怀里,很有可能就会哇哇大哭。这是一种天生的感应力,心越纯粹,感觉越强。
林杉见刑风垂下头的那一刻眼中有惧意,似乎也明白了自己无意中眼神流露出一些东西,不适合让这么小的孩子看见。与是他没有再对刑风说一字半句,只滞了一下步子就向停在一旁的马车走去。
黎婶早已抱着孩子去了马安安排的民宅休息了,去了一趟又回来的马安依坐在车前板上,见林杉回来,已经迫不及待的起身来,连忙问道:“公子,你为什么要做这种粗活呢?如果你可怜这个孩子想帮他,叫我就是了。”
林杉坐回到马车里,一边咝咝朝手掌上的水泡吹气,一边说道:“我帮了那孩子,其实也是帮了我自己。”
马安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林杉短促的吐了口气,说道:“没有那一堆柴更适合卸去我心中的烦闷气了,不亲力亲为,怎么能有效果。”
马安闻言这才恍悟过来,他干笑一声,才望着林杉抱着的那只鸽子笑着说道:“这鸽子,怎么飞到这里来了?”
林杉微有深意的看着他说道:“你也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好啊,以后留点神,别不小心把它炖了,这村里可住着猎户呐!”
马安一脸无谓的说道:“公
(011)、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