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名还十分有耐心的教了阮洛一套慢拳,并建议他根据自己把握好的身体感受情况,未必需要每天都练,但每次练习最好都练到微微出汗为止。
做完这一切,稍事休息后,阮洛出屋散步去了,叶正名则拉着王哲离开了会客厅。
他有一些事想要问询一下,只是由于他做事一向主次分明,控制得很好,所以直到此刻所有作为医师职责以内的事都了清,他才忍不住要开口问了。
然而等话到嘴边,他又犹豫了。
王哲看着欲言又止的叶正名,想了想后便道:“叶叔叔,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在宫外你我叔侄相称。”
叶正名迟疑了一下,先是轻叹一声,然后才问道:“二殿下病了,你怎么也不回宫看看他?”
虽然王哲言明可不拘礼,但提到另外一位皇子,叶正名仍是没有直呼其名。
除此之外,王哲自己也感觉到,眼前这个对他们王家意义深重的叶家孤人,似乎对他们王家的人一直保持着一种距离,便是体现在这宫内宫外都毫不含糊的礼仪尊卑上。
无论他明里暗里提示过多少次,叶正名仍然在某一方面十分刻板。
“你要说的是这个。”王哲沉默了片刻,才再开口道:“我这边的事儿还没了清,频频进出宫不太方便。在写给二哥的信里,我也说明了,他也表示理解我的做法。”
叶正名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变得有些清冷:“‘你这边的事’是指阮洛吧?”
王哲感觉到了叶正名语气里的一丝变化,但他没有作声。只是在看向叶正名时,目光里浮升一丝疑色。
叶正名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又道:“二殿下是你的兄,这跟你与阮洛之间是不同的。二殿下在信里表示理解你。那也是因为他把你当弟弟照顾,包括照顾你的想法。”
听了他这话,王哲才算是明白他刚才语气微异的原因了。
也因为这一点,叶正名的话在王哲听来,便变成来自一个长辈对晚辈地关心劝诫,而非存在什么心思揣度的臣子之言。
王哲点了点头,目光远远投出,同时隐隐绷着的心悬稍稍松弛了一分,沉吟着道:“等这边的事安稳下来,我会入宫住一阵子。好好陪陪二哥。”
顿了顿后,他又转过脸来,目视叶正名,问道:“我二哥的病因……叶叔叔可听到什么调查结果了?”…
“连你都没有惊动,自然不存在什么严重结果了。”叶正名面色一缓。答道:“其实他跟阮洛今早的情况差不多,就是痴迷于,一碗羹从热乎喝到冰凉,人犹未觉,但身体是实实在在受不了的。”
“就这么简单?”王哲目露讶然,显然他心里对这个结果存在很大质疑。紧接着他又问道:“他身边不是一直有个宫女贴身伺候着么?”
“可能就是因为太依赖那个宫女的照顾了,那宫女一时有事疏忽了一次。二殿下因此就出事了。”叶正名微微一摇头,又道:“那宫女……听说是要杖毙,后来二殿下去求情,那宫女得以躲过死劫,打了二十板,驱出宫去了。”
王哲沉默片刻。随后轻叹一声,道:“二哥还是那么心思柔弱。”
叶正名平静说道:“你也觉得那个宫女应该杖毙?”
王哲侧目看了他一眼,倏地一笑,道:“我说的是为宫女求情这事儿,大可托别人去做。”
叶正名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没有再说话。
叶正名沉默了良久,王哲也没有再说话——或许,他是有意等叶正名再开口?因为叶正名虽然在沉默,但他的眼中明显还藏有没有说出来的话。
果然,叶正名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的把心中的那个疑团说了出来:“莫叶与阮洛住到一块儿,这样真的合适么?”
他这简单的一句话,实际上已经在王哲面前暴露出了很多问题。
“叶叔叔已经知道莫叶的事了?”王哲目露新奇的看向叶正名。
叶正名想了想,只简单回答了几个字:“我已经知道了。”
他的回答虽然简短,却正是以这种简单明了的方式,回答了王哲已经问出、以及还没问出的诸个问题。
王哲得了这个回答,果然没有再问其它,只微笑着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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