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取出一把钥匙,只是这把钥匙虽然与她身上带的那把木质的钥匙形状相同,但从色泽上推测,莫叶觉得林杉所持的那把钥匙应该是铁质的。
与平时锁门的步骤相同,林杉将那枚钥匙插到大门上预留的孔洞上,只是随后他没有像平时那样拧动一下,而是用力的将钥匙往们孔的内侧推了推,似乎是待他觉得推得差不多了,这才抡起手里抱着的匣子,以薄窄的侧面将那还有半截露在门孔外的钥匙给砸了进去。
默然站在一旁的莫叶见到这一幕,禁不住的眯了一下眼睛,她从没想过那把钥匙可以完全没入到门孔里。的确,若凭她手中的木质钥匙的硬度的确做不到这一点,而那把铁质钥匙在完全没入门中后,已是破坏了这扇门的表面作用,它已不能再开启。但它此时与后院大门的结果一样,已与院墙成为一个整体。
感觉到脚下的轻微震动,莫叶目光有些复杂的对林杉问道:“师父,以后我们还会回到这里来么?”
林杉只是随口说道:“这里不是你的家。”他说的话甫一听来虽然显得答非所问,但要表述的意思已然清晰的到达了莫叶的心里,莫叶只能是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待脚下地里传来的轻微震动感消失后,林杉又自地上捡起两块石头,先是扔出一块砸中了院墙上沿的一块青砖,接着就听院内传来一种金属刺破土地的声响。林杉又抛出手里的第二块石头,落在了与第一块石头砸中的的相同位置,与此同时,院内又传来一种金属契合的声音,有些相似于剑器收鞘,但比之在音色上要沉闷不少,也短促很多。
直到这时,林杉的脸上才收起了刚才的一派凝重神情,微笑着对莫叶说道:“走吧!”
马车起步时,晨光微熹,刑家村各家各户养的鸡值此时开始了第三遍打鸣声。然而这个时节并非农忙的时候,再加上白昼的时间尚比夜晚要短上一个时辰,所以这个时候的邢家村除了热闹得有些单调的鸡鸣声外,全村三四十户人虽然有一两户人家的屋窗里亮起了灯光,但已着衣出户的人却是一位也无。
马车行过大水塘旁边比较宽敞的石板路,在接近邢风家时,莫叶掀开马车窗帘向外看了一眼。待看到那间没有院墙围绕的老屋漆黑的窗户和紧闭的大门,她的心里有些失落感,但更多的是释然。…
若此时见到邢风,她才要真正尴尬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马车只是很短暂的行过了一段熟悉的路,接着转入了一条从未走过的颠簸山路,其方向大约是与他们平时去县城的那条白沙大路相背的。
马车在行过一条显得有些潮湿阴暗的峡谷夹道后,接下来行过的路段就比较平坦,而这种路况大抵也是受了这片地域总势的影响,出谷之后,就是一片自然形成的平滩地。而这时路的两旁少了山丘的阻挡,视线得以舒展,莫叶也才发现,一轮红日已经升起得离地平线有了一段距离。
日光渐耀,似为天地万物的永恒王者的太阳,将它自身的光和热无私的投撒到大地上。莫叶迎着这样温和的晨光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是想要以此将身体里的那丝多天来积攒的阴寒烘干烤热。
只是她如这般沐浴晨光没有过多久,莫叶就意识到一种怪异的感觉。沉吟了一下后,她在脑中的千头万绪中抓住了那一丝让她觉得诧异的东西,那就是马车前行的方向,错了。
她虽不知去京都的路具体怎么走,但大致的方位还是知道的。
京都本名‘湖阳’,三十多年前还未覆灭的周王朝君主,将原来的帝京从中陆的‘业都’迁至这座举国之东的城市,为显帝王亲驻之尊,‘湖阳’便开始以‘京都’为称。但事实上京都只是一个王都的代号,世代住在湖阳的百姓并没有忘记这座城市原来的名字。
后来周朝覆灭,昭国新建,帝都未换位置,只是在百姓的眼里看来,这位新君王对前周朝的一些咬文嚼字的东西管得要宽松许多。此后帝都在叫法上的分歧,基本上等于得到了皇帝的默许,可以有两种叫法。
然而心里明白一点的人即能知道,这种疏松是天子在为民谋福。
业都被称为京都的时间有近三百年,而湖阳这座城市,就是把周朝末年的战乱岁月也算进去,不过堪堪挂了三十几年的这个名号,因此本国居民尚且有容易把这两座城市的名称弄混之人,而
(142)、只能牢记在心的面孔